策反（2 / 3）

...你怎么出来的？”黄发妖怪的眼睛都快瞪出来。

顾钱钱回头看了看，然后歪头无辜道：“就......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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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云岩村里，虎头望着祖母床榻下的一地鲜血，瞬时脸色变得惨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自打那神仙离开后，他心中不安便不出门了，只守在袓母床前，寸步不离。祖母问他，他也只说想和祖母待在一起。昨晚他睡觉前祖母还好好的，怎么今日一大早便吐出这么多血。

“祖母!祖母！”虎头反应过来，开始大声喊叫，但床榻上的王婆婆却是面如金纸、动也不动。虎头伸出毛手放在王婆婆鼻间，感觉到有微弱的气流，猛地跌坐在地上。接着他夺门而出，向着李大夫家跑去，一边跑一边掉眼泪。

自小他便在村子里长大，王婆婆病前，他也和狗蛋一般天天嘻笑，无忧无虑，那时村民对他和善，每日想的不过是去哪里玩耍；王婆婆病后，他经历了牛发狂的事情，虽懂事不少，但到底只有五岁，虽受人白眼，又被昔日的小伙伴欺负，但他心地善良，对此也没有怨恨。

王婆婆这病已经有一年了，村里的李大夫说虽不能治愈，但好好修养，倒也还能活些时日，他不忍伤人，便抱着一丝希翼，那神仙说的是假话，祖母不会三天就死，未想不过一夜祖母便吐血不省人事。他心中又是自责又是难受，一时陷入两难之地。

待李大夫这边给王婆婆诊断之后，脸上露出一丝不解。这王婆婆患的是风疾，这病虽会让人半身不遂，身体虚弱，但静养应该也能活一段时日，怎么会突然吐血？而且这脉象极细极软、似有若无、似绝非绝，乃生机枯竭之体象。前几日他还来看过，如何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脉象，便是大罗神仙怕也救不回来了。

“虎头，你近日喂给王婆婆吃的都是何物？”

虎头想了想道：“米粥和山里挖的野菜！”说着他挠头道，“还有山上的桃子！”

李大夫摇了摇头，这些寻常东西也没有毒，不可能让王婆婆变成这般，想来也不是吃食的问题。他想了想看向虎头道：“王婆婆的身子怕是不行了，你还是尽快预备后事吧！”

虎头神情错愕，难以置信地看向床榻上的祖母，半响说不出话来。那老神仙的话竟是真的，祖母活不过三天了！

李大夫看着他的样子着实可怜，叹了口气：“我开一幅方子给你，虽不能救回你祖母，却能让她这两日舒服一些。”

虎头神情呆滞、目光空洞无神，开口道：“谢谢李大夫！”

李大夫开了方子，诊金也没收便匆匆离开。这孤儿寡母，本就生活不易，现下王婆婆也要走了，虎头如今才五岁，未免太可怜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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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狗蛋娘正坐在老婆婆家撒泼。昨日她虽说再等两日，但过了一晚她发现狗蛋的鼻子又变长了，狗蛋已哭了一早上，狗蛋爹眼中的厌弃毫无掩饰，狗蛋娘没了法子，便又去了老婆婆家找唐僧。

唐僧还和昨日一般，只道自己无能为力，但狗蛋娘哪里肯信，她使蛮力拉唐僧，不料脚底发滑一下摔倒在地；她不信邪，再上前去拉，这次一只老鼠扑到她脸上，她顿时吓得落荒而逃，直接坐在老婆婆门口嚎哭起来。

这法师与那郎君一同来的村子，定是一伙人。如今那黑心肝的郎君走了，这法师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帮她，定是故意的，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这和尚把狗蛋的鼻子给变回来。

“没天理了呀！这取经的和尚使妖法祸害孩子，大伙快来帮我评评理！”

村子本就小，狗蛋娘这一嗓子出来，全村的人都听到了。村民虽对她推自家孩子有些不满，但见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