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辞官(2 / 3)
媚的聂羽宁,危机感横生,心里产生了一个荒唐的念头。她怀疑父亲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当时就上门和父亲大吵一架,父亲大怒,差点与母亲和离。
所幸聂羽宁回了云州,不知道其中的事,否则她不知道和聂羽宁怎么相处。
那日之后,父亲命人重新购买一座宅院,将聂羽宁安置在那里,人还未来,东西先搬了过去。
文诗妍想起这些往事,揉了揉额头,低声叹息道:“娘,事关父亲和阿宁的名声,你出门不要乱说。再说,父亲离世这么多年,阿宁帮了咱们家这么多,她对你我不薄。”
“你以为她那是对咱们好?那是爱屋及乌,对你父亲好!”文夫人一瞪眼,露出眼白颇多,显得狰狞狠厉。
又道:“你不要受了她一点小小的恩惠,就忘记她曾经抢走了你父亲的所有爱,还有她带给咱们俩的屈辱。”
文诗妍幽幽叹息:“父亲已经不在了,而且她身边有了别的人。”
“那更不行!她怎么可以忘掉你父亲,喜欢上别人?”文夫人恨得咬牙切齿,不禁翻起了旧账,“当年你父亲对她多好,走到哪里带到哪里,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他亲自打理的,最后甚至为了救她而亡。临终前,你父亲将名下所有财产遗赠给她,何曾考虑过我和延年……还有你?”
文延年是文诗妍的弟弟,文夫人的幼子。
文诗妍无奈辩解道:“父亲一生淡泊名利,又没有赚大钱的心思,就是文家分给他的资产,维持全家人的生计。这么多年,父亲用在平民百姓身上的银两不少,再加上咱们的日常花销,剩下的钱财真的不多。若不是阿宁接手商铺,后来她归还给我当嫁妆的商铺,还能这么赚钱?这些到我手上的商铺,赚的银两没给你和延年花吗?”
“我不信她把全部的资产归还给你了?不是还有江州的那座二进宅院吗?还有你父亲的藏书,也很值钱。”文夫人惦记着聂羽宁手中留下的东西,当真是怨毒了她,不肯留下任何一丁点,“若是留给延年,过几年正好读书用。”
文诗妍沉默片刻,道:“那是父亲留给阿宁的念想,她不会让出来的。”
她从来没有想去夺走那些东西,因为她知道,那是父亲留给聂羽宁最珍贵的东西。
“那我和你弟弟怎么办?”文夫人说服不了女儿,气恼地质问道。
文诗妍脸上的关切淡了下来,淡声说道:“阿宁不知道延年的存在,你确定要闹到她面前吗?”
说实话,她对这个遗腹子弟弟心怀疑虑,在母亲一遍遍的争论中,也不是那么喜爱他,甚至有些说不出的厌恶。
“诗妍,你是不是生娘的气了?”文夫人语调软了下来,略微讨好地看着文诗妍,说道:“娘不是怪你,是聂羽宁的错。当初她小小年纪,勾着你父亲……那晚你父亲喝多了,把我当做了她,才有了你弟弟。”
“总之,你记得,那是聂羽宁欠咱们家的!”
文诗妍沉默不答,脑海里想起过往种种,她感激聂羽宁救她于危难之中,又嫉妒聂羽宁得到了父亲的宠爱和人人艳羡的名利。
不管马车中的人何种心思,不懂人心为何物的马只知道往前奔,耐力十足,在雨中拖着主人回家。
聂羽宁回到宁北公府,府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两个主人,她和太夫人。
太夫人不喜她,她索性连个招呼也没打,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命人准备梳洗的热水。
几乎是前后脚,秦谦和跟着她进门,沉默地坐在厅堂的椅子上,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雨水浸湿的衣衫,层层黏在皮肤上,他都没有感觉到难受。
终于,聂羽宁发现秦谦和不对劲,在马车上绝对不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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