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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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脑推在她身上让她承担后果?而别人没将其视为丧子的受害者,反而一开始还叫嚣着让她去死?

“陛下?”

奚有木看着祁流远再次请她登上石桥,她扯了扯嘴角,没有搭他的手臂直直步入水亭坐下。

祁流远觉得奚有木似乎有些不悦,但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也未让他觉得尴尬,他便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祁霨远跟在后面,随便说了几句便使得祁流远去准备东西离开了,而奚有木正在发呆,根本没有在意他们在做什么。

“陛下在想什么?”

奚有木直言不讳:“贵国医官都没有常识吗?”

“有,又能如何?” 祁霨远把玩着手中的手杖,语气漫不经心,“孩子是在她身上没的,那么她就会承担全部罪责。”

“殿下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不胜荣幸,”祁霨远眨眨眼,并没有否认,“您觉得漏洞百出,可在我翡国王室的价值观里,本王这么做不会被怀疑。”

还挺会站在客观角度分析的。很难讲他这种明知故犯和祁流远自我感觉良好的愚昧谁更可恶。

“所以您弄没了她的孩子还求情让国王看到您重情的一面,压住消息再从此不予理睬让他认为您优柔寡断的时候又看到您的决绝冷静?”

“再怎么说那些宠爱可不是假的,尤其随着父王年纪愈大他终究还是会想起她的好,上位者嘛,总需要个台阶下,”祁霨远笑得灿烂,“而且这女人有点特殊,她家族就剩她一人,从小被保护在象牙塔里,没什么脑子,纯靠父王从宫外一下抬到贵妃。也不知父王是想牵制后宫,还是厌倦了她们的勾心斗角纯粹寻个新花样。”

“您告诉我得真多。”

“只是想起了陛下您的皇夫,单不单纯不好说,经历挺像的。何况,”祁霨远唇角扬起轻佻的弧度,“看您气得发抖的样子让本王回忆起和您愉快的初见,真不错,不是吗?”

奚有木没有被他激怒,很平淡地问:“你们不怕民众的讨伐吗?”

“您说那儿戏般不成体系的男女平等意识?好吧,先不说这件事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翡国可不是奚国那样的国家,我们的臣民都接受得了王室一夫多妻,不就是变相认可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庸了吗?”

奚有木还想再说什么,可祁霨远突然端端正正坐好低头品起茶来,而祁流远的声音此时从不远处传来,奚有木蹙眉,很快便换回了平常得体的表情。

一番游览下来,祁流远无数次暗送秋波,奚有木不胜其烦可又偏偏得忍着,她突然明白了有些谎话彼此都知道祁霨远还是讲出了那件事的原因——祁流远想要借助她的力量,虽然这客观上为祁霨远的继位道路减少了障碍,但他一定也不希望祁流远得到她的青睐,于是就让她看清自家弟弟的真面目。

他猜得很对,她现在看着祁流远笑得风度翩翩的样子就恶心。

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怒火瞬间从火苗燃烧至了满腔,犹如暴龙般叫嚣,拼命碰撞着她的神经,奚有木只觉得太阳穴一凸一凸地似乎有什么要跳出来。

只是祁霨远正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她笑话,她不能显露出半分怒气。

祁霨远等了一路,除了祁流远出现前稍显的愤怒言行,奚有木始终都没有什么异样。

连那个记忆中怎么哭都不肯在他压迫下弯腰的小姑娘如今也学会了妥协,时光真的磨圆了她的棱角。而没得到快意的他却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觉得无趣和警惕,反而有些……失望?

祁霨远摇摇头,赶紧挥去多余的感慨,对着巧笑倩兮的奚有木重新绽开了笑意。

晚宴的时候,所有人看上去都很愉快,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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