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心(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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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出使列国,历经数月,昨日方归。

一个比掌心稍小的方盒出现宋徊彻手心,鎏金般的墨色前端还有数不清的幽深小洞,引人探寻。细看去,里面还隐约藏有锋利的寒芒。

宋璟明小心翼翼地接过,发现这墨盒子虽小巧玲珑,但却是沉甸甸的。

他疑惑地问:“太子哥哥,这是什么?”

宋徊彻瞥了不远处正在张望这边的阮姑姑一眼,垂首,只用兄弟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神神秘秘地揭晓:“暴雨梨花。”

饶是宋璟明课上再如何用功,先生教的,也不过是些典赋经学,四书五经。

对年纪尚小的他来说,这题显然超纲了。

“那是什么?”

“一种暗器。”宋徊彻缓缓起身,耐心地揉了揉他的头顶,“等你长大了,哥哥再教你怎么用。”

云间未落的日光飘扬地洒在兄长宽阔的肩背,似乎为他的身形也镀上了一层遥不可及的金边。

当下少年的心底,渐有一丝崇拜,油然而生。

虽只是单纯地羡慕兄长的见识广阔,殊不知此一念生根,他便会从此与权力的野心结缘。

“行,太子哥哥和璟明说好了,要拉钩!”宋璟明珍而重之地收起了小墨盒,拉住宋徊彻的尾指摇摇晃晃。

宋徊彻无奈失笑,眉眼纵容,也轻轻回勾住了他的手。

“好,哥哥答应你。”

·

是夜,长乐宫内。

晚膳后,俪贵妃姜琳琅倚坐在软榻间,小桌边点了盏灯烛,轻轻摇曳的烛光映得她容貌华贵,更显气度雍容。

姜琳琅玉指间捻着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寥寥几行,却让她秀丽的眉眼变得略有沉思之色。

阮姑姑半跪一旁,双手正揉搓着贵妃光洁却无一丝赘肉的小腿。

“这些事,让下人做就是了,你还劳动这个。”

“娘娘忘了,前几日内务府新拨来的宫女不知轻重,毛手毛脚还弄疼了您。奴婢是怕那些个粗使丫头有损娘娘贵体,陛下怪罪,如今可不敢让她们来伺候这些。”

阮姑姑从贵妃入宫就一直贴身伺候着,这话也就她敢说。

姜琳琅淡淡一笑:“嗯,的确还是阮禧你伺候本宫更舒心些。”

言罢,姜琳琅将已阅完的信纸凑近桌上灯烛,一小簇火焰顷刻攀升蔓延,她随意地将其扔入旁边炭盆,阮姑姑眼明手快,递上丝绸绢帕给她擦了擦指尖。

“老爷这个月寄了得有四五封家书了吧?说来,可真是关心咱们娘娘呢。”

姜琳琅不置可否,她唇边虽还带着笑,但眼里却是没了笑意。

“不过来来去去都是这些寒暄体己的话,本宫都听得有些倦了。”

贵妃的父亲是当朝六部中,负责掌管宋国律法牢狱的刑部尚书姜翰墨,是正儿八经,有头有脸的朝中大臣。

“老爷前段时间病了,陛下也重视得很,立马就拨了御医过去府里看顾。如今好了,自然会念着娘娘在宫中的好。”阮姑姑递来浸泡过海棠花的热巾,伺候贵妃净了脸。

“后宫与前朝的关系本就如此。念与不念,他都是本宫的至亲。”

“娘娘说得是。”

夜渐深,几只寒鸦仍在深宫中不知疲倦地叫喊,一声声地像是在传递不详的征兆一般,听得姜琳琅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阮禧,璟明可安寝了?”贵妃突然按住她的手,不知道为何心底竟有些担忧。

三殿下当年是早产儿。贵妃为了生育三殿下,因此也落下了身子畏寒的病根,一直未能痊愈。

可以说,这些年贵妃娘娘一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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