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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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纪寒时见瞒不过去,心底叹了口气,于是交代道:“只是我之前不小心受了点伤,如今已然痊愈,还望师父莫怪。”

纪寒时知道许曼栀和秋青黛都是为了他好,他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方便让亲近之人知晓罢了。

多年养成的独自行事的习惯,可能是出于保护,也可能是怕连累到她们。

可在许曼栀她们看来,似乎是无形之间,被赫然划分出了一道界限。

不仅隔绝了自己,也隔开了她们。

“已然过去之事,为师不想追究。”

“我知道你们都是令人省心的徒弟,即便在异国他乡也能好好照顾自己。但我今日所见,寒时眼底乌青,昨夜定然未曾好好休息,教我如何不担忧?”

许曼栀从前看病患脸色就能辨出哪里有病灶,即便纪寒时极力掩饰,但她就是眼尖得很,并没那么好应付。

“你与为师虽无血缘,但多年师门之情,我们一直是彼此坚实的后盾,何必有所顾虑?”

秋青黛亦点头,劝道:“师父和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若你有事,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纪寒时默然垂眸,眼底微动,掩饰良久的一汪冰封幽潭,似乎有一丝动摇的裂痕。

沉静半晌之后,他终于说道:“师父与师姐觉察敏锐,是寒时甘拜下风了。”

纪寒时是想起了苏清宴昨夜给他看的那支发簪,他回去以后,整夜都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思重重,几乎整宿未眠。

若他没记错,这支发簪应该是合欢殿那位琇贵人所有。

他从前曾被御医院派去合欢殿,为里头的妃嫔请过一次平安脉。

琇贵人当时一席素衣,浅施粉黛,慵慵懒懒地卧坐在榻上捧书阖目,她在寝殿内用于绾发的就是这支梨木簪子。

纪寒时那会稍微抬头留意了一下姜玲珑的发顶,结果被榻上之人掀眸时捕捉了视线,他正要请罪,但琇贵人笑意盈盈地摆了摆手,却转而夸赞他容貌俊逸,不似宫内御医,甚至问询了他的名讳。

故而,纪寒时对此事印象深刻。

而且苏清宴并不愿告诉他簪子的真实由来,纪寒时回去之后思虑了良久,不断回忆起郡主昏迷不醒的那段时日,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后怕,脊背亦霎时感到一阵寒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制住了深藏的心绪,时至今日亦无法释解。

“寒时在宋国宫廷行走多日,所见所闻,忽觉有一事,需要去查探一番真相。”

“何事?”秋青黛奇道。

“师父或许不知,但此事师姐想必略有耳闻。”

纪寒时目光挪移,轻轻摇晃着茶盏中的翠叶,道:“后宫有一妃嫔,因八字与圣上冲撞,被送入庙中为尼。”

秋青黛恍然大悟:“原来是说这个。这事我曾听病人在候诊时相互议论过,我听到了些。”

“宋国的庙宇我不算熟悉,所以目前也不是很清楚这位妃嫔究竟去了哪里。”纪寒时俊朗的眉梢此刻蕴着点踌躇。

“宋国信教徒不少,香火鼎盛的寺庙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一到节日里更是门槛接连踏破,而且护佑的神仙又各司其职,分门别类,若要盲寻,无疑大海捞针。”秋青黛如实说道。

纪寒时显然也知晓其中困难之处,于是点头:“嗯,或许我要去找人打听一下。”

“此事虽然在百姓的街头巷尾广为流传,但到底涉及宋国宫廷秘辛,师弟若执意探寻,定要慎重。”秋青黛语气认真道。

“多谢师姐指点。”

纪寒时接着说出了一个反复推敲后,已经有些肯定的猜想:“这位妃嫔是俪贵妃的妹妹,他们的父亲都是刑部尚书姜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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