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望白云(2 / 3)
乐声恍惚,琴瑟俱息。
原来金桃的话,也有说对的时候,阴书儿恍然站起,众人的目光朝向她。
谢宛遥遥道:“就让这位姑娘先吧。”
随她一起站起来的是两个少年,单薄清秀,略带书卷气。
阴书儿歉然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零落江南不自由,武陵春,我心悠悠。”
大家同喝了一声好,谢宛眸光一闪,扬声道:“既然好,那大家就要喝一杯了。”
“该喝!”不知是否贪杯的缘故,有人先醉了三分。
谢一枝叹道:“确实是好,又浑成,又圆美,不知道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有何难?”赵裳把酒灌进腹中,掌心藏着的酒筹露出一个尖尖,负气道:“下一局我一定要上!”
“哦哟。”谢一枝把玩着酒杯,淡淡应了一声。
阴书儿坐了下来,人看过太亮的东西,移开眼睛时,就觉得两眼发暗。她不看谢宛时,就是这种感觉。酒筹凉凉地躺在手中,不知道下一轮,会轮到谁那里。
“去年春恨却来时,阮郎归,归哉归哉。”第二个少年朗声道。
“起句妙绝,可惜和今春不减前春恨略有重复。”谢宛评道。
他这么说,自然是嫌结尾结得冗长。见他没有让众人同贺一杯酒,少年失望坐下。
到第三人了,那人支吾道:“我……我不会。”
谢宛温言道:“你多想一想,总会有的。”
他受了鼓舞,默默沉思了好一会儿,磕磕绊绊道:“不与桃李争春官,碧牡丹,碧牡丹……”
“碧牡丹?”谢宛问。
“碧牡丹,畏子不敢。”他硬着头皮说完,韵压着了,意思却不连贯。
谢宛笑着让他坐下,“哎呀,一不小心就说了这么久,不如就让第一轮和第二轮的优胜者较量?”
他仿佛一泓雪白剑光,含着一缕温软笑意,这样八面玲珑,令人如沐春风的人,谁想拒绝他?
赵裳恨恨扔了昧下来的酒筹,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谢一枝眼睛发亮地盯着台上。
阴书儿和第一轮得胜的青衣男子一同上台。
台上盈盈的鹅黄光晕转成青白色,仿佛月出前将明未明的寒光,渲染出紧张气氛。
谢宛轻轻一嘘,台下的吵闹声都安静下来,仿佛水泡在未碎裂前就凝成冰,连一声咔擦也不肯有。
“开始吧。”他饶有兴致打量着台上的两个书生。
青衣男子躬身谦虚道:“同学,你先。”
阴书儿拧了拧指节和手腕,骨头上传来的压力让她专注下来。
“灵均去后楚山空,庆春时,不见子充。”
众人喝彩:“这句好得很!”
谢一枝轻声道:“她习惯把春字嵌在词牌名上,其他人都是嵌首句。”
青衣男子重重咳了一声:“东郊迎春春可怜,醉花间,使我不能餐。”
谢宛沉吟:“东郊迎春春可怜,这句有硬凑之嫌,也不及灵均去后楚山空意境高远。”
他转头问:“灵均是谁,你在故乡的恋人?”
阴书儿怔怔看着他,对啊,坤朝的历史上没有屈原这个人,屈原的字,灵均自然也没有流传下来,成为诗人的材料。
“嗯,在我的故乡,是一个很有名的人。”她带着怀念的神色回答。
谢一枝嘀咕着:“是她暗恋的人不成?”
赵裳打了个哈欠:“该这个阴书儿赢吧,真没劲,一点悬念都没有。”
谢宛也是这么想,笑得天高云淡:“那么,这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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