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昵怀反侧(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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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扬声道:“扬波别躲了,想偷袭我,你还早了两百年。”

阴书儿身后的树丛,簌簌响动。

浓重的阴影,从树叶里冒出一个毛茸茸的头来,扬波吐出一片叶子。

“书哥儿,都是你演得太差了。演什么不好,天天看小黄书的人演起佛子来了,不然我偷袭肯定能成。”

梁行书耳朵通红,早把发光莲花塞怀里,斥道:“别说了!”

阴书儿看着那莲花法器,和生日蛋糕上插的电子莲花异曲同工,不禁笑出声来。

“怕什么,你们两个,还没什么值得我杀的,穷光蛋两个。”

她的声音像晚风一样低下去。

“我杀人,因为他要先杀我。”

梁行书满脸戒备神色:“他要杀你?有证据吗?”

阴书儿懒懒坐在地上,索性把走累的一双脚也伸到河水里。

水很凉,她的声音很冷。

“难道别人要杀你时,你还来得及保存他要杀你的证据?”

“信我也好,不信也罢,两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还是信我更轻松些。”

洗完了脚,阴书儿提着鞋子,光脚踩在带刺的草地上。

锐痛让人清醒且愉快。

她一个人倒在棚子里,松针绵软清香。

长夜无梦。

夜里刮了大风,不知把多远的花瓣吹了过来,似是胭脂成粉,满地狼藉。

好在天气暖晴。

诗境检测到元望之的死亡,连他的白布包袱一并消失。

看着剩下的三个白布包袱,阴书儿笑了笑,诗境设置这个关卡,就是想让团队内讧,甚至发展到霸凌孤立也是常事。

总之,死了一个人,她轻松很多,“儿郎们,上路!”

梁行书和扬波战战兢兢走过俩,黑眼圈浓重如漆墨。

看着就是一夜没睡,互相守了一夜。

阴书儿嗤了一声,径自背上三个人的包袱,朝线索的岔路走。

梁行书和扬波沉默跟上。

岔路上有条小道,差不多有人的一脚掌宽,陷在岔路里,小道上洒满了圆滚滚的小粪蛋,一颗颗有黑豆大小。

扬波是消沉不了太久的人,嘿了一声:“这里有野兔,瞧这小兔的粪蛋子,真可爱。”

野兔的小道绕过一棵草,一截土块,隐没在草丛深处。

阴书儿一路都在注意与周围违和的景色——那很可能是线索埋藏的地方。

看着扬波心痒难耐的样子,她点点头:“你去找下野兔窝,也许藏着什么好东西。”

一棵又一颗的榆树,在他们头顶张开翠盖。

榆树枝叶稠密,叶子里藏着许多鸟和虫,虫声和鸟鸣声连片,厚得像一堵墙。

人走在虫声鸟声里,像走在沼泽里,不知道哪里下脚,才没有虫鸣。

脚下白木板铺的路被深草遮盖,渐渐难以辨识。

空气被绿叶黄花染了色,又黄又红,仿佛一层清油,折映着天边的霞光。

扬波兴奋地跑回来,“看我捡到什么?”

梁行书伸头一看,见不是肥肥的野兔子,又缩回去。

“找野兔窝没找到,找到一个老鼠窝。”扬波捧着一个满是破洞的小册子,“在老鼠窝里掏出来这个。”

扬波举着册子,在梁行书面前耀武扬威地晃了晃,又烫手似的丢给阴书儿。

日光从榆树叶里筛下来,白白的,像谁丢了一地的碎银子。

照得陈旧的小册子也明晃晃的。

“你说这是不是要找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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