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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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里胡乱想着怎么靠这棵树发家致富,不知不觉在火车的轰鸣声中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黎榕梦见有虫子在她身上爬,可她怎么拍都拍不掉,她在梦里都气坏了。

“——啊!”

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杀猪般的嚎叫,整个车厢里熟睡的乘客都被吵醒了。

“怎么了?大半夜的谁在大声喧哗。”列车员揉着睡眼,打开车里的灯光,走过来查看。

好多乘客也骂骂咧咧,还有几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踩着鞋子就跟在列车员身后去看热闹。

黎榕被那一声彻底吵醒了,等灯光亮起后,她才看清楚眼前是什么样的场景。

江承开一只脚狠狠踩在白天过来搭讪她的那个油腻中年男人背上,男人狼狈的趴在地板上,双手被禁锢在后面,嘴里哀嚎的哭喊道,“啊……我的手……”

地上的男人疼的脸色煞白,一边脸的横肉贴在地上,冷汗直流。

“我的手断了……你快……放开我……”地上的男人疼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而踩着他背的江承开不为所动,平常一贯冷漠的眉眼中现在全是狠厉,看的人都怀疑会不会把地上男人的手拧下来。

列车员道,“怎么了这是?这位同志你先把地上的人放开,有什么话好好说。”

黎榕都快被吓傻了,她在床上轻轻的叫了声,“江承开。”

男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慢慢压下了眼睛里的凶狠,然后一只手提着地上的男人,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对列车员道,“把你们列车长找来。”

列车员本来想说你有什么事给我说,但看着男人全身上下散发出的冷意,以及看起来很不好惹的强大气场,她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还是跑去叫列车长了。

“江承开,发生什么事了?”黎榕问,她到现在还搞不清状况。

男人这时候所有的凶残暴戾全都收了起来,恢复了一贯冷然的模样,“这个人半夜在你床边鬼鬼祟祟,被我抽烟回来撞到了。”

走廊里看热闹的人道,“原来是个流氓啊,大半夜的想要猥琐人家女同志,这下被抓住了。”

一个大婶忍不住唾弃道,“看起来也年纪不小了,一个大男人,脸都不要了。”

“是啊,这种流氓就应该被抓起来枪毙!”

“胆子可真大啊,看起来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头牲口,还好对人家小姑娘没做什么,被抓个现行丢死人了!”

“我们男同志的脸都要被他丢尽了,不过,这下被抓住,怎么着也是个流氓罪,他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

这时候的流氓罪可不像后世那样简单轻松,在三年前,也就是79年的刑法条款中,最少都是七年起步的有期徒刑,严重的终身□□或者判处死刑都大有人在。

所人说为什么现在的男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要不然被人举报了,或者被抓住了,男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女方名声也不好听,走在哪里都会被指指点点。

黎榕心里五味杂陈,她根据做的梦就知道肯定没有江承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梦里的毛毛虫在她胳膊上爬来爬去,可能现实中那猥琐男也在自己身上摸。

可她竟然没醒!黎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睡眠质量这么好。

她现在想想就觉得恶心,幸好穿的有衣服,而且他可能顾忌着自己醒来,所以没那么肆意妄为,还没来得及下手别的地方,就被抽烟回来的江承开给抓住了。

可能油腻猥琐男就趁着江承开不在他才敢来。

黎榕看着江承开冷峻的面容,知道这男人是故意这样说的,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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