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我下的手(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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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身会遭遇这般无妄之灾以致身陨,只能说时也命也,是多方原因造成的,当然,岑知意对江岐的还是很看不上的,看小说时,她最看不上的便是这般事后诸葛的人。

上一世,因着妻子被害死,江岐断情绝爱,没有再娶,冷落了妾室后,也没有孩子,哪怕江孔氏再如何以死相逼,他也全身心投入在自己的宦海生涯中。可能也因着没有负担,他才会在入仕两年后,敢于投身军中以命博功名,为自己之后位至首辅打下了基础。

对于今世江岐能否再次官至首辅,不管是原身记忆还是现下她所认知的,她知道他都有这番本事,这可是个心有渊源志在极顶的人。因此岑知意虽不待见他,但不妨碍她想借他的势,做他名义上的妻子,直到两人谁过不下去,想和离为止。

至于杨鹭,一个对原主来说就不算朋友的人,她的所作所为对岑知意来说就更是不放在心上,反正……岑知意看了眼上首再听一遍还是忍不住阴了脸的人,这般爱作死,这位心机深沉睚眦必报的未来首辅会好好对得起她这般“款待”的,她这几日只要留心下外边的消息,想必就能知道这事的处理结果了。

这般一番思索,也不过几息间,想起前面余航说彻查了后院之事,岑知意想起了原主的一件遗留问题,“查得这般细致,想必也没漏过我对孔氏和宋氏的孩子下手之事吧?”

岑知意拿起茶盏,拨了拨,浅饮一口,雷还是及时爆的好,防爆什么的太累了,她可不想徒增烦恼。

此话一出,厅堂内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了一脸闲适地坐在那的岑知意。

下人的惊惧不解,孔甄甄宋念娣的愤怒,孔绣的愤怒隐忍,还有一直稳如泰山般坐着的江侍读大人的不解和意味不明的目光。

岑知意稳得一批,心下还在腹诽,这般都快摆上明面的事,还能演得这般真情实感,果真是有趣,不过她这人最爱做的可不是说大实话……

“说来也奇怪,我记得我让人下的红花量不过一小撮,可见你们二人那时的状况,看着可不像是仅让胎不稳的药量?”没错,她就是在明目张胆地上眼药。

因着江府后宅简单,原主嫁过来时,岑母并未让从小侍候的嬷嬷一起过来,所以原主和她身边的丫鬟对于后宅之事都是一知半解的状态,而原主给孔甄甄和宋念娣下药时,是知道藏红花过量会死人的,第一次使这种手段的她,根本不敢让人加太多。

却不知道,做坏事要么不做要么做绝,做得不彻底就是授人于柄,容易被心狠之人借刀。孔氏和宋氏同一天小产,还伴有大出血的并发症,就跟她小产时一样,她不知道这其中杨鹭参与了多少,但这二人明显不清白。

原主涉世未深不知道,两人小产后看那惨状,只以为是下面的人下手时下多了,心虚害怕之下,缩在房里做了几天噩梦不敢出门,更不敢去过问情况,因此也就没发现这其中的问题。而在现代电视剧小说洗礼了,有被害妄想症、心眼子也比原主多的岑知意则不然,很容易便在记忆中发现了端倪,也就有了现下这一出有恃无恐地自爆了。

听岑知意这般说,孔甄甄最先坐不住了,猛地从地上跳起,指着岑知意骂道,“您倒是会攀扯上眼药,可您自个做得孽,奴家再是身微言轻,也是不肯认这泼脏水的,先时奴家与宋氏同日失了孩儿,虽也可怜难过我那不足月的孩儿,但奴二人不过小小一妾室,便真如奴所想,奴也奈何不得夫人,只怨奴自个无用,夫人倒好,趁着现下奴被这有二心的贱蹄子牵连来污蔑奴二人,奴也晓您是最见不得奴二人的,可这般赶尽杀绝,这是不打算给奴活路了!姨妈,表哥,若是这般任凭太太污蔑,甄甄今后可还怎么在府中立足,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

说罢,奔至孔绣脚边,攥着她的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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