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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3pm
白鸟泽学园高中部,美术部
水鸟叶月握着铅笔坐在窗口往下看。临近闭校,除了自主训练的体育社团学生,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回了宿舍,校园里空荡荡的,看不见什么活物的影子。
放置在少女身前的画架的画纸上涂着一张速写,身材高大的少年跃向半空中,左手摆出扣球的姿势。
晚风从窗口灌进画室,撩起少女灰色的马尾辫。
门板下包裹着的金属在滑槽里移动的声音充斥着空旷的房间。
水鸟叶月没回头。
这个点能来美术部的,除了牛岛若利不作它想。
“我一直都不知道,”水鸟叶月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狡黠的揶揄,“牛岛学长居然这么黏人。”
牛岛若利“嗯”了一声,“我怕你突然就不见了。”
“我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突然不见,”水鸟叶月闻言笑了起来,她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顾虑,“牛岛学长最近借了天童学长的漫画看吗?”
少年没说话,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脸。
“好吧,”少女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她将画纸翻了一页,“我承认我刚才确实有在想如果从这里跳下去会怎么样——放心,只是想想,在学校里自杀会给其他人添麻烦的。”
牛岛若利走到水鸟叶月身前,他的左手搭在画架上,五指微微张开,于是后者清晰地看见了少年掌心的老茧。
她下意识抬手,用指尖摩挲着牛岛若利手上的茧子。打球的人好像都会起茧,有些人为了美观会一遍遍把茧子剪掉,不过多数人都不会管它,令它自由生长。
水鸟叶月也有茧,长在手腕上,那是手腕长时间摩擦画架上的画纸所形成的。她的小毛病乱七八糟的,其中就包括画姿:即使不少人都说她画画的习惯并不好,甚至会影响作品质量,她也没有改过。
少年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水鸟叶月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肢体接触依赖:她很想牵着牛岛若利的手,什么都不做,只是牵着就足够安心了。
“我……”她张了张嘴。
白鸟泽学园花重金招来的天才少女那强大的语言中枢骤然失灵,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毕竟她不是话多的类型,牛岛若利和她也没多少共同话题能说。
下一秒,原本拉上的门再次被人从外面拉开。
白鸟泽男排正选二传手站在门前,少年气势汹汹地望向画架旁的一男一女,旋即大惊失色。
“水鸟!”白布贤二郎如临大敌,“你给我离牛岛学长远一点!”
水鸟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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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7pm
乌野町某民宅
鲤沼由实撑着脸坐在床上,少女身边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便签纸,仔细看还有不少意义不明的字样。
“Koinuma……”
少女摸了摸下巴,将自己的姓氏读音拼了一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许她应该和武田纪子商量商量,但武田纪子似乎对“回家”这件事并不热衷,就算鲤沼由实提出大家所处的世界可能是假的,三年级的学姐也只会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继续没心没肺地赚她的钱。
至于渡边舞——
鲤沼由实觉得渡边舞并不可信,但也许这只是她的错觉。
最关键的是,鲤沼由实没有证据。
那天在病房里看见的人确实姓鲤沼,这个姓氏也确实少见。可鲤沼由实对身体原主的情况并不了解,她不能确定原主是否有亲戚,只是直觉告诉她,那个在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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