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洛可可.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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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国再领洛可可家的情;洛可可家则一下便领略到她的长生不死。

是他为她的回归,精心制造那么一出隆重的开场。充满威慑力量,自带说服力。

但有日清晨,天色灰暗下冷雨。

屋檐滴水如帘,如瀑布挂在廊沿外。恰好风雨如晦。空旷荒原里的那幢大宅。在那段暴雨时节,映着冷灰色的天,带有自顾的冷漠。配之这个阴冷国土的底色。给每个人都泼上了油墨冷灰色的冰冷颜色。

她那时坐在厨房大理石的岛台边看外边。套着件管家铁灰色小短衫,白色小翻软领,小口袋,袖子长,她往上折几折。管家是老太太,穿着时宽宽大大如架在木架上。她也一样。

那时她不习惯穿他为她备的衣服。刚到宅子,还是找宽松自在的长衫穿。

她用冰箱里的冰奶油拌巧克力豆。口感大抵像那时雨天,干净清凉。

他进去时。她回过头去看他打开冰箱,里面五颜六色的人间美食映在明亮的箱灯里。明艳鲜亮。是那个世界唯一的一片色彩。

她在那时问他,你要我为你做的便是这些?

他说,你可以选择。我强留不住你。只是这里永远会是你的家。

她说,无所谓。在哪都一样。

她甩下匙子离开厨房,双手插在身前两个小兜子里。肩背硬挺。同黑色鉴出雨幕的大理石地板一样冷硬。

黑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无声映着玻璃上灰色流动着的雨幕。

如她所言。她一直未离开。

正如他们即便身处同一个厨房。距离。也如隔着时光。

各行其事。

这便是她介怀。

只是这个小丫头。本来也懒惫。自她百年前初次猎杀后,又早已对万物无恋心。她只是无所谓。带着超于此间天地的力量。她也一向不在乎。

便何况。这近二十年。他也确实未更改过容颜。当年一见,他是何模样,到现在她要走时,他也还是同一副容貌。连一丝皱纹都没有变化。这便就也很奇怪。

所以她需要气势凶凶来与他道别。意有所指。

她可以杀他。但没有。她身后仿佛漫延着整个地狱。与他之间隔着一张书桌。她将这个威势展现给他看。

她大抵知道一切有异。但显然也又并不全部知晓。

他自然永远是在书房埋头工作。——当初西北之境的谋划,都是在这张桌前书写而出——一个大的家业被支撑,就要有收入与支出,凭此就足够忙碌。

何况她刚才去边城之地,那块土地上的佃农并不是属他们家。对于近百年前的旧地,她应该将过去遗忘了才对,她只需往前看。既然天赐灿烂如少女。

既然她存在是长生永寿,他自然就会经营下去,按照长存不衰的步骤计划。

她进来时,他便是正在伏案书写,奋笔急书,刻苦劳碌,潜心计划,为洛可可家作最最长远的打算,画无尽头的用作陪伴的蓝图。

他到最后手里依然握着笔。坐在书桌后。

对于发生的这一切,他坐在书桌后,双眼,从开始有人突然闯入的一丝微讶到逐渐明亮平静,神情柔和,文质彬彬,听她说完,只是从容的点了点头。

心下难免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

这个小毛丫头。她从火海里走出来。

她拥有这力量,在一切道理之上。

她自黑暗来,带着火海。如今气势凶凶,脾气暴烈。

不知因何。大约是她以为她知道。

由她吧!自然由她。

洛可可.伽立于火海。又自火海离去。

而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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