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绝对力量(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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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惊慌到再丑陋蠢愚凶狠之人也发出尖叫四散时,人已在漫漫追至的天地熔炉里化成炭灰又随风而扬,只是倾刻之间。而那尖叫声一道道皆仍犹在耳边。

在她最后走到他跟前,看着他,眼神纯洁无辜,新奇玩味,耐心又悠然。他以为,这也是他的下场。

自然,他是她在这场猎杀里的最后一个生者。只要她稍稍再费点力气。这个诸国听之任之,也缕缕无法被成功兼并掉的边陲弹丸“重地”,就即刻会彻底的成为历史,重新成为冰天雪地里杳无人烟的蛮荒之地。

只要杀了他。对她而言,他就是中点。而他,他不惧生死,甘愿服输,匍匐在地。他等待死亡的来临,毫无畏惧。带着一腔胆气血性。热浪滚滚向他袭去。他想被丢入熔炉也不过如此。只等一死。不过如此。

然而。他所不惧之事迟迟没有降身。

他成了十多年前在西北遗落之境里唯一的遗落之人。

而作为活下来的代价,他不再无所畏惧。因为死里得生,他感受到温度骤降,他感觉到雪花落在肌肤上的凉爽与痛感,呼吸到的带着焦臭却渐冷的空气。而自己也没有成为烈焰过后化成炭灰的人形,空气一动就消散无形。他抬起头看到她依然惬意,纹丝不动。他终于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软弱、胆怯、极思虑,他感觉自己双膝发软,多愁善感。

面对着她。从那时起。他不再是硬汉。

她让他活下来。她给他看真正的死与生的极端边界,又将他带离人间地狱。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过往,都不算什么触目惊心。

他畏惧她,仰望她。她一念,生;她一念,死。他从她的手里活下来,他跟着她走出冰天雪地的荒凉之境,再没离开过她。

虽然极为不足挂齿。但他永远穿着整齐肃穆的黑色西服,戴着黑色眼镜,黑色手套,冷面无情,不带情绪,尾随在身后,站在她身边,挡在她前边,无有一刻不尽职专业地以他之力,忠诚竭尽地,维护她的周全。

他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硬汉。曾是亡命徒,他也没柔情可讲。

他臣服于她。跟随着她,便是他的职责与使命。

那么多年过来了。时至今日。他陪着她。他开始会发现自己也会忘记掉她是个什么人。会在看着她时,不由自主地想,她只是个小姑娘啊!

连他自己也是。他从来没有积累到过如今这般的私有家财;她也要他有自己的私人生活,而他的私人生活足算得上极尽奢侈,只要他愿意;他现在保证每天入睡前饮一杯酒,每周两次会找两个及以上的女人相陪。虽然他依然坚持锻炼,但他已觉得自己腰腹正在变松变软。

不得不说。尽管如此。她依然是他的全部,这一点是永远不变的。

即使别人觉得他是她跟前的一条狗。

所以此刻。

在他挂了电话,照她的吩咐收下小佃农的地瓜时。

她弯着腰与小佃农聊着天时。

等她回头时,她眼里,微笑中多出来的一丝含意。

他心里想,啊她已经知道了她所要想知道的。

每每如此。他总是能感觉到。他能感觉到一种从未在她身上出现的预兆,感觉。

他依然还是同她转达,家里大人让我代为转告小姐,家里有位叫九斯的客人。前来拜访小姐。

果然如此。他看到了她对他表达的一种“久等了”之后的释然。

他不知九斯是谁。何方神圣。当初家里那位大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带小姐回家时,她也从来冷淡未有起伏。

只有这时。他仿佛感觉来人是小姐久等之人。仿佛看到一种希望。一种可解脱的希望。

所以此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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