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来自南山宿眠的分手绝别(2 / 5)
势,夜空中盛开的巨大礼花,灯火不息的宴饮曲乐,国立图书馆,学校,盛典……
在空旷寂寥的风沙下,掩盖了什么秘密,一个城市的破产衰落,在历史的轨迹里,是否有迹可循,是否可以解释。
她一边记录,一边翻阅课前准所作的笔记心得。
她的报告本身已经算基本完成。自唐执他们助她以来,在学校工作生活方面,她几乎无后顾之忧。虽然如此,但她认为没有实地调查与亲身经历,并不能使报告做到尽可能的客观与真实。以纸上描绘的宿眠来解释宿眠,依然是空谈,还是纸上谈兵。
所以她走进无人迹的荒凉院落。走过荒草丛生的小径。从她推开半掩的门扉开始,她看到从逼仄的残屋断梁下,从开着碧青小花的绿意幽幽的青蔓,凉意逼人开始。
她以为是寻常蔓生的野草。生长在室内,奇特,怪异,让人心生疑惑。但尽管这旺盛逼人的生长格局,哪怕是人力所致。也不过都是植物。她虽心疑或许是有人躲在这荒无人烟之地盛产要闭人耳目的秘密产物或者毒品。毕竟从她的知识里,确实不像是她知道的寻常毒草。
直到她仿佛被一个大力吸引。荒宅平静如初,而她落入阴冷空旷的地下迷宫。那一瞬间她感到这成片的隐蔽在断墙残垣里,如深渊巨兽般的苍翠绿意的横行蔓草,短暂的嘶鸣与颤动,如后视镜里传出来的反光,一道青色的碧亮的光,一闪滑过,一切就又迅速沉寂下去,仿佛一恍而过的是她的错觉。她确认,她如飞蝇落入捕蝇草的圈套。
友善温柔的它们在这片它们的家园里是被滋养着的,就是腐烂流绿脓的毒疮,就是张牙舞爪,伺机而动的兽。
她落入地下,在幽暗空旷,一处下沉的地下大堂里。她瞬间明白,她惹了祸事。而她与唐执失散了。
她的下落在空旷的黑洞里发出一阵回响,伴随着巨大的喘息声和气流中的恶臭。
她开始奔跑。惊慌狼狈。奋力躲避着一只形状奇特猛兽的攻击追逐。它的口齿间流出绿色粘稠的液体。发出绿萤萤的光。
她以为自己疯了。
她不停的奔跑。往光亮处奋力奔路。跑过无数交织错落的楼梯,曲折无尽的走廊,连栋的建筑,一路往上。见到此生见识不到如科幻般的异兽。同时闯进人口贩卖营般的聚集地。
她后来知道。那里便是那个当初整个南山最繁华鼎盛的校园的地下,上边便是校园的零售部,那时,上面还有当年的食品货物。积满厚厚的尘。延着长出的腾蔓翻过一堵高墙下的小角门,便是她落入的险地。
她摸索着延楼梯奔逃上去。撞翻货架和上面的货物。
她狼狈而绝望的在楼道间奔跑。攀援楼梯而上,终于从无数被防盗门窗锁死不通的通道处,找到一处没有被封死的楼层入口,钻了进去。
她掀开撕裂又厚重的塑料布,钻进去。与死寂的风声不同。她听到了属于大片生命汇集活动的声音。那种因细碎生活的所有动作同时存在而汇集成的空气吞吐之声。
她因此便被这人力气息所笼罩。而一直尾随着她的野兽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却仿佛被拦在那塑料膜之外,它的存在已消失无踪。
她以为她躲过了异兽,与人群汇合,心中便可松一口气。
直到。
她走在长长的过道,两边,像教学楼。从一间间教室那般大的房间里,大量的传出压抑又零碎的声音,像沉闷暗夜里无边的潮涌。
玻璃门窗没有封死,前后门都开着。里面整齐的排列着三层木板单人床。空出一人通行的这道。上面席子旧毯脸盆搪瓷杯……拥挤简陋,可以维持生活。几乎每一层每一张床都属于一个女人,躺着,坐着,或者有人端着脸盆正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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