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囚鸟(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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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里出现,就像后来引起他注意,一开始,她便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她那时悄然的从事故中脱身。也未曾发现自己已进入一些人的视野。车子撞得那样严重。他们在想肇事车里的人却为何能完好无损,拥有违反常规的幸运。他们像围在手术台上举着手术刀急着将人开膛破肚的开膛手,眼里冒着贪婪灼热的火花。他们悻悻的将目光从那位闯下大祸,无知愚蠢却又天降大幸的司机身上收回去。然后,他们便知道他们要找的,想拥有的某种东西。那种能在那样一场大祸里都能完好无损脱身而出的关键,在那个默默无闻的姑娘身上。

他没有亲历过当事时。他都能显见着整个世界都给她下了张网,备下一个冒泡的油锅。等着她进去。他们扒在铁锅边,目光灼灼,等着把她去皮剔骨。那种噤若寒蝉,那种声势浩大。那种来自黑暗中的箭雨。

可对她来说。她只是个普通姑娘。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她大约拼尽全力在努力生活,只是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大约一向不会有好运气。她被苦难压得喘不过气。她以为她这样卑微的小人物,就是这样在人世间挣扎着,有今日无明日的活下去。

怀璧其罪。他说。

她像一个盒子。里面装有所有人见之眼红的宝物。那是个什么样的宝物。是那种在有野心有魄力的鼎盛人家,能成龙成凤,能维系一朝帝国盛世。但今世到了她身上。她只是个小姑娘。一个小姑娘的生命独自承载非她所能的东西,所以出身极穷苦,所以一生皆难关。唯一的回馈是她身上奇特另人费解的运势,原本足够助她即便艰辛却又平凡的过完她漫长的一生。但有人想占有这个宝盒。也许能打开,即便打不开,他们也要她。

多年之后,他最终在地底深处又发现她,或者是它。它没有生命,无人形,也非人。埋没在绿色枝蔓的海洋里。如深渊巨兽般的苍翠绿意,如蔓草横行,活着的困住它的炼狱。它与那个地方融为一体,不是完全悄无声息。不是枯骨不是石头。被困住吊着一丝气息。那种惨烈凄凉与绝望。它自己都知道。那里充满了它的所有号啕悲哀与疑惑。它原应该迟早被耗尽,但却被困在那里诅咒它这一生无尽头。它替他们守住他们的宝贝。它终于成了一个无形的盒子。困住无尽求取的神灯,用来创造他们的财势。

他还记得他离开时。一搂细小的枝丫,如溪里青荇般的柔嫩,如触须般小心翼翼的试探地抚过他的手背。如此怯生生,如此谨小慎微。活着时是多么善良温柔的人儿啊。

就是有人深深的相信着。盲目。无知。又自大。并且为所欲为。

人嘛,蒙昧。自私。邪恶。又带着野生的,恣意妄为的宿命。从不加约束。因此低微,不堪,与这荒野肆虐的狂风,与郊野漫生的野草,山林窜行的禽兽并无区别。都驱从于原生的欲望。

无法扼止。因此总是有看不见的血染长河,有尸骸压陷山川,又堆击成山川。从此,山海异形,天地异色,哀鸣汇聚成风。

他能感受到它们无能为力的脆弱,被毁灭时的软弱无助。每一阵长风自耳边吹过,他都能听到无数嘶吼来自遥远深邃的每一寸土地。

但他无能为力,力有不逮。对它也是。

尽管如此。他说,终是因为有这一遇。他辗转往宿眠来这一趟。

他看着她。他说,与你有这一遇,也是机缘。

他看着往他们这里来的男孩。便就是他们在这里等待的与她走散的同伴。他看着那个男孩跑来,一脸焦急,远远的就关切地打量她的身上有否磕碰伤痛。他着一切眼里意味莫名。

他看向她的脸。她的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见到等候已久的阳光。照亮她的面庞,逐渐闪现起光晖。

他看着这张逐渐表现出对他所述之事心不在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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