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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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柔县主是近期京中最有名的人,到了饭点,去热闹的地段走一圈,定能听到人议论他,这其中又少不了金城县主的功劳。

二人曾是最好的朋友,所以那些由金城说出的话,再传到别人耳里,很难叫人生出怀疑。

连那些并非金城说过的话,也趁着这混乱时机,纷纷安上‘金城县主亲口所言’、‘慧柔县主当众做出’的前缀,越传越夸张。

各色消息最终干脆全都扣在慧柔脑袋上,成了他犯下的诸多过错。

此事件关乎自身,金城当然知晓。

可谁让他先当着秦四的面开了头,说了不少慧柔的坏话。

现在事态难以挽回,说过的话更找不到借口收回,金城只能硬着头皮装到底。

若是在从前,慧柔早就冲上门,将金城撕扯成两半来出气了,哪怕会顾及到孙太后,但在关乎自身的大事上,慧柔绝不会退让。

然而现在的慧柔伤了脑子,哪还能弄明白其中利害,就算有人当面辱骂他,恐怕也只会收获到慧柔一连串的傻笑回应。

慧柔无法为自己辩解,但他有家人在。

魏贤公主得知了来龙去脉,愤怒地一拍桌子,保养精致的手指大力压着桌面,指尖肉成了白色。

“混帐东西!见我儿出事,竟还想要污蔑陷害!”

怒火从眼中冒出,熊熊燃烧的架势像是要将金城吞没,也似乎要烧光自己。

短短几日,魏贤公主苍老了许多,强撑的精气神显得如此不堪一击,他无法忘记事发当晚的情形。

要是自己多看看慧柔,要是他信了儿子的说辞,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

他的慧柔也能是过去鲜活张扬的模样……

每每想到慧柔如今的模样,向来强硬的魏贤公主少见地露出了颓态。

他单手撑着额头,脑袋隐隐作痛,却根本无暇顾及,也不愿顾及。

魏贤公主像是在故意折磨自己,要强忍着痛苦,以此惩罚自己的过错。

魏贤公主叫了亲信:“礼公,你亲自去一趟承恩侯府,给金城送帖子,就说我要见他。”

等到见了人,无论是威逼利诱或者威胁恐吓,魏贤公主都要让金城做出澄清,广而告之,还慧柔一个清白。

收到命令的礼公转身就去了承恩侯府,却不料,看门的人听到他是齐府来的人,压根就不去通传,直接将人推到门外十来步远的地方。

就这样,还嫌不够,甚至想要抓起街边的杂物砸人。

“滚滚滚,哪家的脏东西,怎么有脸跑来我承恩侯府!”

齐府的礼公往日里都是被捧着的,今个却遭人在大街上追着骂,被气得咬紧牙关,鼻孔微张,僵硬地维持自己的表情,继续说道:“魏贤公主要见金城县主,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奴才在这儿自作主张,快点进去通传,要是误了主子们的事,你拿什么赔!”

看门人就是得了承恩侯和金城县主的授意,才敢如此张狂,礼公的恐吓言论没能发挥出任何作用。

反倒是又得了人家的嘲讽:“县主病了,见不了外人,魏贤公主有何吩咐,礼公直说就是,可千万别是让我家县主昧着良心,去说慧柔县主的好话,想来魏贤公主也不会提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要求吧。”

话都让她一个人给说了,澄清事实怎么就成了恬不知耻的要求,要说颠倒黑白,这群人当真是有几分能耐。

“呸!”礼公变了脸色,指着看门人气鼓鼓地骂道:“你又算什么东西,主子要做什么哪里轮得到你来管,赶紧进去通传就是,金城县主在外四处造谣,毁了我家公子的声誉,难道还想着装作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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