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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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逮到机会,王君起了作弄人的心,他起身走到刘侧君面前,挡住了对方望着孩子的视线。

刘侧君抬起头,眼里的恨意浓得能够溢出来。

王君冷笑一声,朝着刘侧君脸上的红印也来了两掌:“不知廉耻,教坏了旗舒,家里那么多哥哥弟弟,以后都要背上私通的臭名。”

礼公钳住了刘侧君的胳膊,将人按倒在地,脸颊紧贴着砖面。

粗糙的土粒磨破了皮,刘侧君想要同妻主求救,却被王君的大嗓门盖住了声音:“你俩不要脸就罢了,当咱们府里的男人倒霉,跟你们做兄弟。可妻主的名声你也不顾吗?还有丽祥、丽裕和丽初,有朝一日入朝为官,你叫她们如何抬得起头!”

一连串的话都是排练好的,昨晚得了凝儿的消息,王君紧急给长子望舒送去口信。

曾望舒将事情全都安排好,翻东西的猫儿、激化事件的看客,连王君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他都一一准备好了。

若单看到刘侧君被伤了脸,武康王没准儿会生出心疼来,但听到为自己和女儿抱不平的话,武康王手上的动作更狠了。

那一瞬间,曾旗舒还以为自己就要死在母亲棍下了。

然而这高高抬起的棍子,最终并没能落下来。

匆匆赶来的曾丽裕抬着胳膊,替哥哥抗住了这一下。

同是刘侧君所生,曾丽裕和曾旗舒在容貌上有四分像,都是明艳昳丽的风格。

但丽裕年纪小,生得更单薄一些,又穿着简单的青衫,瞧着比张扬的旗舒多了分出尘的灵气。

曾丽裕跪在长凳旁,也不言语胳膊的痛,只求道:“女儿规劝不及,让哥哥酿出了祸端,请母亲一块责罚。”

曾旗舒两手抠在木头上,指甲断开,手指血肉模糊。

听了妹妹的话,又瞧见妹妹为了救他而弄出的伤。

曾旗舒伸长了手去环住曾丽裕,身子挡到妹妹上面,不停地摇头,满脸是泪:“是儿子一人犯错,与妹妹和侧君都无关系,母亲要打要骂都冲着我一个人来吧。”

见了这一幕,屋里的刘侧君哭得换不过气来,脸蛋被地面磨出了成片的伤口。

武康王骂也骂了,打也打了,面对安静沉稳的丽裕,心中多少有了不忍。

她沉着脸说道:“好一出兄妹情深,为个不知廉耻的哥哥,连自己的胳膊都不要了。”

丽裕读书读得好,没少给她长脸,刚才那一下,伤到了这孩子惯用的右手。

曾望舒扶腰起身,顶着烈日走到院子中央。

扑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他咽了咽口水,亲自去看丽裕的伤处,哭得比曾旗舒还要真情实感,时刻不忘提醒母亲,刘侧君与曾旗舒所做的事。

“五妹这是何苦呢,谁都知道你是个爱读书不管事的好孩子,刘侧君和四弟弟真想瞒,把母亲都被瞒住了。今日之前,哪有人知道他们私底下去跟大理寺卿议亲。”

曾丽裕得了消息,急匆匆赶回来,她轻巧挣开了曾望舒的手,说道:“兄长有喜,怎么不回董府休息,反倒带人来逗猫,也不怕被畜生冲撞到。”

曾望舒笑了笑,拿出帕子,擦擦刚碰了曾丽裕的手指:“五妹是在怨我?我好心带些年轻夫郎认识四弟,来的都是家世人品顶好的人,想着多让人见见咱们四弟,指不定日后谁家有好姻缘能想到咱们王府。”

他哼了一声,骂道:“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居心叵测,难不成这些信是我逼着四弟弟写的不成?还是说我偷偷把他介绍给沈妙如那样的人了?我看这畜生比人好,至少做不出丢家族脸面的事情,更不会推诿责任、怪罪旁人。”

一番插科打诨,并没能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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