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3)
在片场预演,程式言不知从那里拿出两条能量棒。
“快吃,你肚子在叫了。”他笑。
窘迫感顿时涌上大脑,颜千绘尴尬道:“没什么胃口。”
“骗你的,没听见,”他笑,“就是看到梁琼带的早餐你没动,今天戏份体力消耗大,不想吃也随便吃点。”
她接过,撕开包装,酥脆的燕麦蛋白棒在口中发出咔咔的声音。
程式言去镜头前忙碌。
他在确认拍摄角度和现场的灯光,遇到不满意的地方,他对着身边的工作人员详细指出调整方案,对方很快会意,及时调整。
在投入一件事的时候,他的神情专注,气质淡然,散发出来的气场却令人信服和认同。
吃完后,颜千绘拍掉手上的碎屑。
两人开始讨论和设计等下要拍的激烈冲突的动作。
“这个道具真的不会砸到人吗?”颜千绘看着桌上的玻璃杯,据说是道具师用糖和树脂做的,“如果动作发出的时候力道足够大,应该会痛吧,要不我到时候轻点?”
程式言挑眉,“你拿起来看看。”
玻璃杯握在手上,很轻,随便一捏就能裂开的程度,她没有后顾之忧了,轻松地笑,“那我就放心砸你了。”
对完动作,准备就绪,正式开拍。
一段时间的药物治疗后,舒灯的情况稳定下来,可预后的效果不太理想,舒灯病情总是反复发作,失眠,难以入睡,幻视幻听,神经衰弱到草木皆兵。
而这段时间,施幸没有一丝动摇、全程都在陪着她、精心照顾她。
这天在家,舒灯久违地拿起小提琴练习,施幸用新买的相机为她录像。
沉浸在音乐中的舒灯突然眉间一皱,大脑记忆中的琴谱突然便得扭曲、模糊,直至一片空白。
她的表情从慌张变得面色狰狞,她扔下了琴,蹲在地上,狂躁地抓扯头发,“记不清琴谱了……什么都忘了……”
施幸手中的相机滑落,他跪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自我伤害的动作。
舒灯此时却像受了刺激一样,凶狠地扫开他的手,模糊的泪眼中布满红血丝,她开始不断攻击他,“都是你,你把我锁在家里,他们说,你不然我出门,他们说,是你让他们进来的……”
“他们”,是舒灯脑中的声音发出者。
施幸死死咬牙,承受她胡乱的捶打,她的尖声似一把锋利剪刀,划破他的心脏。
她失控,她发疯,她挣脱了他的怀抱。
自毁和毁人的倾向逐步爆发,她不满足于徒手攻击,抓起桌上的玻璃瓶狠狠砸向他。
玻璃碰撞额头,重重落在地板,碎裂声如此尖锐,额角的猩红粘稠的鲜血流在脸侧,他将她的手用蛮力控制住。
忍着剧烈的疼痛,施幸耐心地安抚她,“舒灯,冷静一下。”
他的话没有起作用,怀里的人持续挣扎,歇斯底里地怒吼。
艰难地灌下镇定药物后,钟表指针一分一秒地移动,施幸维持着同一个动作没变化,直到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才抱着她去了床上。
厄运总降临在同一人身上,舒灯命途多舛,幼时失去双亲孤苦无依,在育婴堂差点葬身炮火之中,好不容易能过上平和生活之时,病魔却缠上了年轻的她。
头发沾着干涸的血液,黏在伤口上轻轻一扯,伤口裂开,涌出新的鲜血。
镜子里的施幸红着眼,面色憔悴,落魄失意。舒灯总是惊醒,他经常半夜醒来照顾她,安抚她,哄她入眠。舒灯患病以来,他几乎没有过完整睡眠。
那把珀伽索斯孤零零躺在地上,她的主人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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