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2 / 4)
车子行驶到半路,天色突变,雨水来得急切,颜千绘打开雨刷刮掉前车窗的雨珠,趁雨还没下大,赶紧开回了小区地下车库,因车顶和房屋的遮蔽,幸运地没有淋到雨。
程式言家后,她把打包的早茶放到茶几上,“快吃吧,如果冷了就去热一下。”
说完她摘下耳机,打开包找耳机盒放回。
程式言看了眼桌上的早点,转头瞥见到她包里的书,挑眉问道:“你还去了书店?”
“嗯,”颜千绘把书拿出来,方便找东西,边说:“你要看吗?”
他拿起《绛妃笑》,连塑封也没拆,便向她确认道:“是聊斋里的绛妃?”
她动作一顿,抬眼,“她是原型,你知道这个?”
程式言指了指茶几上的那几本书,“最近在看聊斋。”
《山海经》和《聊斋志异》的封面映入眼帘,最底下的那本书名被挡住了,她抽出来,是《酉阳杂俎》。
翻开内页,纸上的字都是方块汉字,组合在一起的内容却让她看得似懂非懂,甚至还有一些令人抓狂的、笔画繁复的生僻字。
她问:“你全部都能看懂?”
“差不多吧。”他回。
“你最近是都在看这类鬼怪志异的书吗,所以你看书的习惯是一段时间读大量同类书籍?”
“不是,”程式言否认,随即补充,“拍完舒灯后,打算拍一部奇幻志怪题材的电影。”
“是要纯粹地拍奇闻异谈的故事,还是着重刻画一些神灵鬼怪呢?”
“怎么说?”
“我看过的鬼神故事里,有些是具有独立的系统和纯粹属于它们的世界观,有些是以人类世界为万物共生的大背景的,但其实大多都是暗戳戳地表现以人为核心的社会属性,在我看来不过是披着鬼神皮囊的人罢了。”
“你说的这些,抽象而言应该算是艺术作品的现实性,还有艺术作品与现实相对的抽离,绝对脱离是不可能的,创造这些的人无可避免地会受到时代和社会烙印的影响,只能说我的方向是不让我的电影内容落入俗套。”
“说到时代烙印,”她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轻笑出声,继续道:“因为《世说新语》比较短嘛,所以我能看得下去,看完那本书后,不难发现,讲容貌的容止篇里描述了许多魏晋美男子,谈品行的德行篇里,汉代大孝子居多,果然任何的时代大趋势还真是会或多或少都会裹挟着世人的步伐和方向。”
见她眉梢带笑,他跟着笑起来,“《笑林广记》也是短篇集,里面有许多篇幅很短的笑话,我这里有,你要看吗?”
“不用了,我猜你看的书肯定是没有注释的版本。”毕竟茶几上那几本全是原文。
果不其然,程式言默不作声地点了个头。
“那我自己去阅读软件或书店找吧,”话题折回他刚才话里透露的信息,颜千绘有些好奇,“你已经想好下一部新电影要拍什么了?”
程式言思索几秒,认真答道:“目前只有初步想法和粗略的框架,这些书都是看过的,重新翻翻找灵感。”
“那你看过这本吗?”她举起那本《博物志》,封面朝向他。
“这本我也有。”
“诶?”
她抬眼,程式言已经转身去书房了,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本薄薄的书。
看着似曾相识的封面,颜千绘的脑海里骤然闪现以往经历的画面,她有些急切地拽过那本书胡,翻开书页,看到上面的备注。
这些手写备注让她印象颇深。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关联的场景,听辛御澜演唱会时在他身上闻到的草木香味,那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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