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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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赢得满堂喝彩。”颜千绘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可事实上,他早就练习过一根弦演奏。”

“这个故事广为流传,人们果然记住了他能一根弦演奏。自动忽略其他因素,刻意渲染天才,增加传奇色彩,显然更具有吸引力。”程式言嘲讽道。

“你知道‘灯式持弓法’吧?”颜千绘突然聊起舒灯。

程式言点头,在决定拍这部电影后,他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为了确保剧本内容和素材的真实准确性,他佐证了许多留存的记录,也探访过与舒灯有过交集的前辈,可以大言不惭地说,所有关于舒灯事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舒灯的运弓技巧炉火纯青,最经典的演奏要数在维也纳音乐厅表演的那首帕格尼尼的第24首随想曲。

高难度的弓法和指法于她而言不过尔尔,甚至在情绪高昂时福至心灵,仅仅用右手拇指和食指这两根手指持弓,丝毫不影响音准和演奏。

那场演出效果轰动世人,而她持弓的姿势也被誉为“灯式持弓法”。

舒灯接受采访的时候笑谈,那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些临时兴起的小把戏罢了,但并非所有人都能这样做,不建议大家轻易尝试,还是乖乖地先按传统持弓法去练习比较好。

“舒灯能这样做,不过是因为她的能力和技术已经臻于纯熟的境界了,就像许多书法大家他们无需受制于握笔姿势的要求,哪怕两指捏着一杆笔也可以挥毫泼墨,写出苍劲有力的字。说到底,终归是要靠无数练习才能达到。”程式言说。

“所以啊,”颜千绘感慨,“没有任何一场完美的演奏是不需要经过练习的。越完美,练习的次数只会越多。”

“这边空气不错,早上来这走走是挺不错的。”程式言双手枕在后脑勺,仰靠着木椅。

“我觉得你还是早点回去补觉比较好。”颜千绘开口。

“怎么,赶我走?”

“不,是我要走了。”她直言不讳。

程式言轻笑,起身把手上的纸袋扔进垃圾桶,转身朝她道:“走吧。”

慈善晚会当天,G市居然罕见地下起小雪,整个城市被薄薄的白雪覆盖,广场街头的空地上都是欣喜若狂在玩雪的南方孩子。

晚会现场的暖气还不是很足,段安恬即便裹着礼服披肩,还偷偷把手贴在腹部取暖,她在礼服里面贴了热暖贴。

杜度替她向剧组请了一天假来参加晚宴,她和颜千绘被安排坐在同一桌。

段安恬贴近颜千绘,低语,“绘崽,程导也来了,在我们隔壁桌。”

颜千绘闻言,若无其事地往旁边的圆桌瞟了一眼,他背对着她们坐着,她认出了和他谈笑正欢的两人,顶流焉陆泽和滕子鲸。

收回视线,她轻飘飘地点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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