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次的算法来衡量，好像也挺专断的。”

颜千绘轻叹，突然想起曾经在赛场上遇见的，因为失利而抱着小提琴痛哭的优秀的对手们。

“把它作为一项参考，而不是唯一的、既定的标准，不就好了？不必太过执念。”段安恬说。

“可人总是趋向迷信权威，渴求得到权威认可。”颜千绘顿了顿，“几乎所有人，或多或少总期待外界的认可，以此得到反馈，达到心理上的自我认可。如何能在完全不受外界影响的情况下，学会自我欣赏，真正达到自洽呢？我也不知道。”

“虽然参与比赛获奖的这个过程，无异于让自己踏入世俗的评价体系中，有一定功利性在，但是，”段安恬靠在沙发上，眼珠转了转，“举个不知道恰不恰当的例子——现代人不可能像传说里的神仙一样餐风饮露、不食五谷吧，虽然听起来这种做法很出世，可我们怎么知道，无欲无求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也是一种限制呢？”

停顿了几秒，段安恬语气低沉，“所以我们也不必完全消极看待这些社会构建下的产物。”

颜千绘也躺在沙发上，仰头看向天花板，“是这样的，而且难以免俗的，我是这种体系下的受益者。”

她不得不承认，当她获得第一名捧着奖杯接受掌声时，整个人都被那种喜悦和兴奋感包裹着，台上的灯光照耀她，而她完全沉浸在热烈的赞扬之中。

“所以，学会享受，别总想太多，有些东西理不清楚，就缠成一团扔出去就好！”段安恬鼻子一皱，气恼道：“就像我大把大把掉落的头发，只能胡乱缠起来丢垃圾桶了。”

颜千绘被她逗得笑出声，她再次羡慕段安恬的调和能力，遇到死胡同时，她总能牵着她拐到另一条巷子里。

她伸手去撩她的发际线，“让我看看，你秃了没？”

“啊啊啊休想！”段安恬眼疾手快拦住她，一手护住自己的八字刘海。

闹了一会儿，两人瘫在沙发上。

段安恬四仰八叉躺着，拿着手机回复消息，看到朋友圈入口的红点，她点进去看，“诶，于述刚发了条朋友圈。”说着便随手给他点了个赞。

颜千绘歪头凑过去看。

九宫格照片，最后一张是他们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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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陆泽：你谈恋爱了？

焉陆泽：[图片]

程式言开完剧本会回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他打开手机，消息框里许多红点，他看到于述新拉的群组，又看到好友焉陆泽的消息。

回复了几条工作消息后，他点进焉陆泽的对话框里，点开大图，是一张于述朋友圈的截图，在他的评论区，有一位他们的共同好友评论：后面那个妹子是程式言女朋友？

指尖敲击键盘，他回复焉陆泽：你们这都什么眼神？

指尖顿了段，他关掉对话框，转而点开于述的朋友圈，找到那张合照，放大看了几秒后，默默地保存到相册。

目光又停驻了几秒，掠过那张微抿双唇注视镜头的脸，他莫名有些心神失序。

滑动屏幕，在联系人里找到颜千绘，他分享了一个文件过去。

程式言：你看下剧本，有什么建议可以和我说

指尖触及屏幕键盘，还想再输入一些内容，但好似除了这句话之外，也没什么可说的。

心头有些燥意，或许因为熬夜加班，又或许因为此刻的无言。

他放下手机，转身进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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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千绘醒来时，就看到程式言发过来的消息，定睛看了眼时间，一点五十三。

这是什么离谱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