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2 / 3)
赵璟:“赵安楷要的是个掀不起风浪的人。”
两辈子记忆不是一时就能理顺的,但并不妨碍他快速掌握理解当下的局面。
他活过一次,能站在旁观的角度审时度势。如果说他在恢复记忆之前是雾里看花,那么他现在完全清楚了中间的弯弯绕绕。
上辈子庆功宴上发现了两个巫蛊娃娃,一个写着他的生辰八字,一个上面是皇帝的生辰八字,这本是他自己的安排,按理说皇帝最忌讳巫蛊之术,肯定暂时无心管武王的事情,可没想到经过一番彻查,最后傅子昂跳了出来。傅子昂招供是他在背后指使,当着众人的面咬舌自尽,他百口莫辩,方才明白原来傅子昂自始至终都是薛家插在他身边的棋子,他被薛邈反将了一军,不仅交出了兵权,还被羁押入狱,受尽酷刑,直到女金踏破幽州边境,朝廷连打了数场败仗,溃不成军,在左相求情下,他才被放了出来。
到了这辈子,那个贴着赵安楷生辰八字的娃娃无故消失,傅子昂也死了,虽然不知因何产生了变故,但他机缘巧合躲掉了上辈子的牢狱之灾。
以赵安楷的疑心,定然怀疑巫蛊之祸是薛邈的手笔,赵安楷自己不会给自己惹下污名,却可以借薛邈的手来杀他,让他和薛邈鹬蚌相争,赵安楷渔人得利。
赵璟回想起当日十八和他说的话,永昌侯府的世子送礼,宗正的家仆不干了。
当时他怎么听怎么觉得怪异,现在想来可以一一对应上。恐怕下毒之人是趁门房搅乱的时候溜进来的,区区一个宗正的家仆,没有人指使,怎么敢对世子无礼,想必在他背后的宗正就是有薛邈的授意。
“太后寿宴在即,赵安楷再不顾念亲情,对太后却是孝顺的。”
温驰安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刚不是在说薛邈,怎么突然扯到太后身上:“太后耳根子软,难不成你想在太后身上做文章?”
赵璟又说:“太后喜欢观音,寿礼得提前准备。”
温驰安再迟钝也发现赵璟在转移话题了,心里更觉得奇怪,往常赵璟哪一次不是将计划与自己和盘托出,今日怎么三缄其口,像防备着他似的。
温驰安却是想多了,赵璟没有防备他,只不过如今的赵璟是心境三十多岁的赵璟,他早已经不信任何人。
*
从书房出来后,赵璟马不停蹄地赶回卧房,等他进去的时候,十八已经醒了,正懵着眼睛半张,四处打量。
绫罗绸缎,香炉生紫烟,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是又软又舒服,怎么看都不像是那森冷冷的刑房或是她的花房。
还没等十八想清楚自己身在何处,赵璟已经来到她面前,仔仔细细地确认她无事后,慢慢将她搂进怀里。
“......”
十八晕乎乎地被抱了一会儿,她没力气说不出话,那人也不说话,掐着她肩膀的手反倒越收越紧,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才被放开,然后看到了王爷蹙眉担忧的表情。
“哪里疼?”赵璟小声问,慢慢靠近床上的人,每走一步,身体越烫几分,肌肤细细密密地烧着每一寸,直烧到心口。
十八摇摇头,紧闭着嘴,用鼻子吸了两口气,脑袋快垂下来,被赵璟伸手扶到了肩膀上。
“先吃点东西好不好?”赵璟讨好似的询问。
十八累得很,腹内空空如也,自然也没有力气去回答,连“想”的能力也没了,满脑子浆糊搅在一块儿。
赵璟捧着粥碗,看出十八不清醒,一勺只舀一点送到十八嘴边。
“你刚醒,不能吃太多东西。过一个时辰再吃些东西。”
十八喝了小半碗,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忽而睁着眼睛,朝赵璟看去。
“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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