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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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升打从接到赵璟的密信来就一直提心吊胆地等着。

下属询问是否要大宴款待,秦升一口回绝。他知道赵璟最厌恶骄奢淫逸之人,更不好表面功夫。

信上说的模棱两可,显然是不想旁人看到,兖州并非回京必经之路,赵璟定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

天刚破晓。

秦升起了个大早,等到赵璟的马车一到关内他立刻整装出城迎接。

回到司马府,屏退左右,只余下赵璟和秦升二人时,赵璟才开口:“圣上突然下旨命本王与匈奴休和,已经派了和谈使前往西北。”

秦升面露疑色。

大召与匈奴打了三四年,死伤不计其数,忽然说不打就不打了?

“莫非是因为武王?京中隐约有风声,似乎是与……”

赵璟:“有传言武王意图谋反。”

秦升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武王殿下宅心仁厚,对朝廷尽职尽忠,绝不可能谋反呐!”

“幽州独揽一方,财力雄厚,而且与外邦接壤,武王一旦谋反,京中难有还手之力。皇上能不忧吗?”

“所以圣上打算止远水救近火?”秦升总算明白了赵璟的来意,他曾是武王门生,与武王交往甚密,与武王面前说得上几句话。

赵璟陡然回过身来:“可是如果,武王没有谋反呢?”

秦升倒吸一口凉气:“您是说?”

赵璟从怀中拿出一封信:“此信本王要你亲自去一趟幽州交给二哥。本王怀疑有人从中挑拨,诬陷二哥谋反,只有你说的,二哥才会相信,记住,万不可让旁人知道,否则就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

雨后初晴,赵璟从书房出来,乍见到潋滟的亭中湖水有些晃眼,他伸出手挡在眼前。

不知为何,他近来总觉得阳光刺耳,对阴暗的地方反倒待的舒服,身体也本能地放松,像是习惯了不见阳光的地方。

赵璟莞尔一笑。

怎么会呢?

他在西北时,终日在酷日黄沙底下骑马征战,怎么会见不了阳光?

从指腹间,赵璟瞥见对岸的卫五和十八正在练功。

十八第一次扎马步就扎得稳稳当当,卫五难掩赞许的神色。

赵璟收回视线,宽大的袖袍垂下,拇指和食指慢慢摩挲着。

“马步扎的不错!我记得你说你从来没有练过武功?”卫五低声询问。

他方才不过师范了一遍马步的正确姿势,十八便能轻而易举学得有模有样,仿佛做过千百遍那般熟练。

十八神色不变:“以前......看那些马匪练过。”

卫五瞬间想起十八说过她全家都是被马匪杀死的话,噤了声,朝十八投去可怜的神色。

夜里,卫五原封不动地将白天发生的事告诉赵璟。

“主子您猜的没错,她有底子,虽然有底子但身子羸弱,坚持不到半炷香,马步就扎不动了……她说,是看那些马匪练过。”

赵璟笑道:“你觉得几分真几分假?”

卫五直言:“她言语不出错,关节的反射弧却不会骗人。”

他在教授那套强身健体的拳法时,十八几次手脚先行,分明早就熟悉地练过。

“是了,她处处都是问题,该说派她来的人过于自负还是故意送个靶子给我们?”香炉里的香换成了赵璟不常用的木樨香,赵璟想起在马车上十八为他按蹻。

“她长得分明是外邦人的模样,却又知礼懂礼,言行举止都是在中原长期生活过的痕迹,又说遇到了马匪......”

这些话,究竟哪些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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