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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人却又不似梦幻,掌心上传来的温度,让一切梦幻开始变得无比真实。“你……你真的是陆凛风?”她不敢大声,怕陆凛风讨厌那样的自己。
“微然,今日一事,我很抱歉。”陆凛风长吁了一口气,抬头对上陆微然那双红肿的眼眸,“事涉陆家,你我如今都在京都,陆家已然成为了他们争权夺霸案板上的鱼肉,而身为陆家少主的我,早已陷入泥潭,你不一样,早早抽身,离开这里吧。陆家不能全部折在京都……”
陆微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陆凛风掉眼泪,陆凛风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拭眼泪,又继续言明:“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用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情蛊终究只是自欺欺人……我不怪你,陆家欠你太多,回江南老宅去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人威胁陆家和你。”
陆凛风独自说完自己心里想要告诉的陆微然的话,便趁她还在暗自伤神的时候,点了她的睡穴。
抱着人进了屋刚放下,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阿叔,”陆凛风看着眼前人跪下,郑重道:“您是我陆家庄唯一一位历经九鹿山大战的人,当年真相如何,包括程老将军他们战死一事,以及陆家跟三皇子之间的交易,我若不问,您是不是打算一直瞒下去?”
被陆凛风换做阿叔的中年男人惊讶不已:“少主,您这是在说什么?”
冷笑着起身,陆凛风将白日里的那封信递给男人,噙着泪水,满身苍凉:“年少仗剑出游,自以为男儿应当志向天下,一朝归来,怎料却是满心算计。程家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被我们陆家给缠上……”
“程伯父一心为国驻守边疆,却死的不明不白,驸马爷跟长公主相亲相爱却连一具完整的尸骨都没有,六万英魂啊!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啊!”
“阿叔,我不怪你,是因为我知道你也是听命行事,这些年也是你一直照顾我们和陆家,带着微然离开京都吧。”
“少主……”
男人神情复杂的看着陆凛风,“我们若走了,那您呢?三皇子是不会——”
陆凛风脚步沉重地迈向屋外,望向头顶的月光,而后垂下头颅,分不清是笑还是哭:“我留下来赎罪。六万多条英魂,我是陆家少主,逃不掉的。”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了。”陆凛风最后回头再看了一眼昏睡的人,对男人嘱咐道:“告诉她,别找我了,离开京都,好好守着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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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燃最近经常彻夜不归,上次蒋林别院审讯犯人那事,让卫燃和蒋林对尘封多年的问天玺,开始重视起来。
一是那人死后,京都便开始流传起了问天玺的传闻,二是多地爆发流寇山匪。
两人心里都清楚,这些都是表面,暗藏在表象之下的阴谋,才是他们真正需要面对的困境。而唯一的答案,便是问天玺的踪迹,以及现任主人和那些继任的十六麒麟将。
卫燃最近出门,暗影特地嘱咐杨寒多带一些人,以防万一。可卫燃却抽调了三分之二保护自己的人去了程凌那里。
在他看来,比起自己这条烂命,程凌似乎更重要。
杨生每次跟着程凌出门,都会带两只信鸽,路上用来随时禀报程凌的动向,好让自家王爷放心。
王府湖边,卫燃和蒋林正在钓鱼,一只信鸽缓缓落在卫燃肩头。
蒋林手快,丢下鱼竿一把抓住信鸽。
“凛王爷,程姑娘刚才去颐和楼买枣糕,许是今日出门有些早,颐和楼那边还没有做好,姑娘一直不开心,属下驾马车的时候听见姑娘饿得叫唤了好多次,买了别的姑娘她连看都不看。那个王爷,枣糕真的那么好吃吗?”
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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