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苡珠(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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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潭对面是山洞,借着月光能看到泥潭里有腐烂的花草和枯枝。

阎惜:这泥潭落下去还能爬起来吗?

安苡柔轻点枯枝,落到了对面山洞外的青石,径直走进了洞里。

左祁尔:徒儿,不走?

阎惜:我的命不能留在这里。我惜命得紧,就在这里等候师尊好了。

左祁尔短促一笑:徒儿,你又欠我一回了。

阎惜还没明白过来,左祁尔抓着她的肩膀落到了洞口青石。

两人正欲进洞,背后一道强大的掌气袭来。左祁尔跃身避开,一头发半百的老媪从泥潭上的船只跃上,挥动手中权杖,携雷霆之势,直取两人性命。

左祁尔、阎惜刀剑联手,将老媪逼进洞中,阎惜刀尖直逼老媪心口,老媪横杖以挡,阎惜刀势一转,身形快移,一掌拍中老媪胸口,老媪倒退数步、口溅朱红。

老媪提杖还欲再打,却见洞中一旁,安苡柔正在给石床上的男子灌输内力,脸上极不平静。“姑娘”老媪上前帮忙。

阎惜停下了攻势。

“嗯~”阎惜眼中疑惑,目光扫过石床上的男子,心下暗道:这个人已经死了。

阎惜看见,男子的脸上和手上都有很严重的烧伤。

阎惜看着自己师尊,左祁尔的眼中一片平静,只是目光的落处在床上昏迷人嘴里含着的另外半颗珠子上。袖中手动。

安苡柔收回掌,额上一粒粒晶莹的汗珠,苍白的脸几近透明。睁开眼,看着洞中的一切,弱弱地说道:我只是想救我的阿兄。

“阿婆”安苡柔眼中泛着泪光。

老媪收了掌,站定。

安苡柔:阿婆,阿兄他…他…呜呜,安苡柔站起身,将头埋进老媪的胸口。

老媪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眼中痛和怜惜交杂,不忍再瞧,抬起手,在半空停了好一会,才落下轻轻拍了拍安苡柔后背:苡柔,他走了。节哀。

安苡柔哽咽道:他走了……走了……

十里画廊

山水画廊,画廊尽处,飞瀑奔泻,喷珠溅玉。廊前几株花树,粉色细小的花朵落在草地,院子的墙角处栽有几丛紫菊,清隽淡雅。

玉琊穿了一件白色上衣,底下着一袭石榴红裙,脚踝处套着金铃。

石桌上酒壶里的酒已经温热,壶嘴里流泻出一线白烟,玉琊抬袖斟满两只酒杯,又将酒壶放入热水,湿热飘荡的水雾萦绕在镶有宝石的酒壶周围。

一人一身酱紫缎子衣袍,绣着金银色丝线滚边,墨发用金冠半挽半散,右手拿着一支大烟斗,一双狭长的眸子,眼珠是蓝色,整个人显得清俊松懒。

一张华贵的地毯从台阶铺到石桌,毯上的花纹用各地名贵的丝线绣成,精美的绣工,绣成这样一张地毯,红城出名的绣娘,十人三月才能绣出一张。

一双镶金嵌玉的鞋踏上地毯,早有小童在石凳上铺好了软垫,伊娄紫尹坐下,吸了一口大烟斗,缓缓吐出烟雾,明明很糟糕的动作,他却做得连贯高贵。

“玉楼主,我几次邀你观花赏月你都不愿,你主动邀我倒让紫尹受宠若惊”

“紫尹阁主贵事繁忙,我不好打扰”

“拒绝我的情意是因为那个叫臧十三的侍卫?”

“这与十三无关”

“呵”伊娄紫尹一声轻笑。

“你今日邀我来只是为了花间共饮这一壶酒?”

玉琊:上好的绿酎,我想你不会拒绝。

伊娄紫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好酒”

玉琊:今日邀阁主来,是品酒,也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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