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out了?(2 / 4)
对女子道:“我没事啊,愔愔。”
——
昏暗的夜过去,身边悉悉嗦嗦的声音唤醒了时昼。
他闭着眼,隔着被子抱住女子柔软的身体,埋首在她的发间撒娇道:“师尊,时间还早嘛,再睡一会儿。”
“不早了。”冰冷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时昼猛然睁开双眼,翻身而起,眨眼间便披好了衣服,却还不忘将床帐拉得严实。
“浊虺,谁让你进来的?”他语气不善,“师尊还睡着,你敢吵醒她?”
金色的竖瞳平静到冷酷,浊虺道:“师尊?”
“陛下的修为,全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哪来的师尊?”
时昼一怔,低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师尊郁妤是闻仙宗的大能,是她一路扶持我,传我道法,帮我管理妖族遗产,助我消化传承血脉。师尊于我,于妖族都恩重如山,我岂会认错?”
“郁妤?”浊虺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若属下没记错,谢仙子的师姐似乎叫这个名字。”
“但她早在百年之前,便被逐出闻仙宗,死在山下了啊。”
时昼彻底愣住了,一股凉气自下而上,直冲颅顶。
往日十分寡言的浊虺,今日却打开了话匣子:“陛下,为了救下这个女子,您自战场上抽身而去,让我们损失了数万将士。魔尊已经放话,若不将此女奉上,便要虐/杀/妖族俘虏。”
“您不能为一个女人,弃妖族于不顾啊。”
“让他们去死!”时昼一时混乱。
他猛地转身,掀开床帐,扑向床上微微隆起的一点:“师尊……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
怀中的人拱了拱。
她转过仍带着湿意的脸,呢喃道:“不要了,不行……”
时昼如遭雷击,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谢愔愔,一把将她捋到地上,怒斥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床上?我师尊呢?!”
谢愔愔摔懵了,她不敢置信地怔愣片刻,随即尖叫一声,裹紧了被子:“时昼,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是你把我掳来的!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会跟你走呢。你们妖族死了多少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别用我撒气,我害怕呜呜呜……”
时昼瞪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女子,不明白他想要亲近的师尊,怎么变成了这么个东西。
剧烈的头疼伴随着晕眩感,如浪涛般绵延不绝。
他扑倒在床边的小几上,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切扫到地上。
丁零当啷的声音唤回了他一丝理智。
他没有理会哀哀哭泣的谢愔愔,布满血丝的眼死盯住浊虺:“你说,郁妤怎么了?”
浊虺平静地看着这出闹剧:“这个世界的郁妤早就死了。”
“而你,也该醒了。”
——
夏日的阳光随着隐约的口号声声,灼热又充满生机地飘进屋内。
时昼缓缓睁眼。
这次,他的眼前不再是一片赤红,而是十分低调的木质拔步床。
床头的兽首香炉口吐烟雾,清幽的香气氲满了全屋。
他有些晕乎乎地想:郁妤呢?他的师尊呢?
难道真如浊虺所说,已经……死了吗?!
他悚然一惊,挣扎着爬起身来。
推开木门,刺目的阳光让他的双眼盈满生理性的眼泪。但他放任了自己的狼狈,执着地看向前方……
然后呆住了。
眼前是是上百个□□上身的修士,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手中是制式统一的长剑。
阳光给他们的皮肤染上古铜的颜色,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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