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而终(2 / 3)
打碎了。”
齐禾握着缰绳的手明显一僵,一瞬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他脑海里闪过了什么没人知道,恍然,嫉妒,生气,伤心,也许有很多复杂的情绪瞬间涌入了他心里。
但他面上依旧是不露悲喜的模样,只是指尖陷入了手心。
他一直知道晚晴喜欢着沈衣,他也从来不在乎。习惯了。
但现在听到沈衣和洛澜曾在荒城同住,心里却像堵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地说不出话来。
他薄唇微微颤抖,心中渐渐明了。所以沈衣才犯险去救她,所以今日她才那般在乎沈衣。
半晌,他苦笑一瞬,策马而去。
那夜回了皇城后,齐禾喝得酩酊大醉,他趴在花园里的石桌上却还在问身旁的太监要酒,小太监不敢给也不敢不给,跪在一旁,进退两难。
齐禾已经很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
他抬头看着月亮,夜里寒气重,呼一口气空气里便一团白雾。他透过雾气望着月亮,觉得月亮越来越远,伸一伸手,什么也没抓着。
他莫名想起沈衣对他说得那句话:世上大多数路走错了,都应该回头。
想着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回头,谈何容易。回头,那便是要承认之前的所有付出所有感情,都是错的,便是要否定所有的过去。
可如果继续错下去,那之前的一切就都是对的。是对的吗。
“你知道吗?我对一个人心怀愧疚,很多很多的愧疚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甚至于在内心不敢承认这种愧疚。”
齐禾说着一把将旁边跪在地上的小太监拉到了石椅上。继续道:“我和你说话呢,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堂堂太子,竟会对一个人心怀愧疚却无计可施。呵。说啊,我该怎么办?”
新来的小太监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脑子飞速旋转着,颤颤巍巍道:“太,太子怎么会没有办法,太子你是最,最厉害的,无所不能。就连被困在莫国的郡主都能救回来,又怎么会没,怎么会没有办法弥补对,对一个人的愧疚。”
齐禾愣了愣,突然又笑了,笑得畅快,吓得小太监腿一软,又跪到了地上。
“救郡主,救郡主。呵,你可知道,为何莫国不日就会攻到我水天城下。”他说着逼近小太监,而小太监的脸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就是因为我救了郡主。我爱她爱得无可救药,为了她,不惜牺牲万千百姓的性命,不惜拿成国的国运做赌注,可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我。”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我也无所谓,她不爱我,我也要从一而终。”
从一而终四个字此刻从他口中说出来,极其讽刺。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壶松开,清脆的碎裂声回荡在御花园。
从始至终,他都不甘心,因为不甘心便不断地付出,付出的越多便越不甘心。
为了不让自己伤心,他就劝自己喜欢她是他自己的事,和她无关。劝得多了,他内心就相信了,爱得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一种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爱的习惯,但他知道他不能停下来,他要从一而终。
“多么荒谬又可笑呢。到今日,我才感觉自己陷在了自己编的谎言里。从一而终,呵。”
一个女子的声音在他身后想起:“是啊,所以你不爱我是吗?”
齐禾瞬间便听出了是晚晴的声音,他没有回头,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呵,不爱吗。”
说着他声音里夹杂了愤怒:“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我不爱你,但你不可以这么说!”
那么多付出,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么。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笑话么。
“如果这么多的付出都不算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