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难（3 / 4）

嘀嗒，嘀嗒……

乌木栖张了张嘴，却是无声。

“可恶，坏我好事。”持剑之人正是方才倒地不起的燕千秋，他面色平静，语气中略带可惜。

又抽出剑来，嫌弃地扔在地上。

燕千秋还是那个燕千秋，但似乎又不是那个燕千秋，眉眼间多了几分邪气与肆意妄为。

“无忧。”

乌木栖张开手接住无忧，跪坐在地。

无忧一边吐血一边笑着道：“我，我救了你，我的话做到了。”

“你别说话，我没事，你也会没事的，没事的。”乌木栖双手颤抖，抚摸他的伤口。

王云起立即为他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乌木栖一脸希冀地看着他。“王云起，他怎么样，没事吧，他会没事的吧？”

“木栖，我……抱歉。”

乌木栖心一下沉了下去。“你救救他，救救他，王云起，你救救他。”

无忧露出一抹笑意：“乌，木栖，我，我很开心，你，不要伤心。”

扶云泽也为无忧把脉查看，又输入扶桑之力为他救治。

半响，犹豫道：“师妹，他……”

乌木栖抱着无忧悲戚地哭，无力地求助：“师兄，你们救救无忧，救救他。”

扶云泽复杂看着他们，却也只能摇头：“师妹，我……”

燕千秋瞥了眼无忧，讥讽道：“放弃吧，敢坏我好事，他必死无疑。”

无忧虚弱地道：“小，小金乌，不伤心，我，我保护你。”

乌木栖痛哭流涕地看着他：“无忧，你不要死，不要。”

无忧意识越来越浑噩。“小金乌，我很高兴，九色所想，做到了。”

眼前似乎浮现了那一幕，当年金乌西坠，九色鹿的历劫被迫终止，神佛问他为何不愿回归本体。

九色鹿回答：“心中有牵挂，无法割舍，愿神佛成全。”

“吾愿以必生护她成长，所求所喜皆系与她，无怨无悔。”

神佛看了他许久，最终同意了他请求，放他进入轮回，开启了一世又一世的等待，最后过了万年才等到她的回归。

忽地又想到信中所言：无忧其名，本一世无忧，岁岁年年好相伴。名字很好，也很适合你，愿你一如此言，顺遂无忧。

小金乌，抱歉，食言了，我未无忧，但，愿你无忧。

无忧的手轻轻抬起，似乎想碰一下她的脸，最终也只是停留在她身前，无力垂落。

乌木栖抱着无忧死去的尸体，悲痛大哭：“无忧……”

但很快，无忧的尸体在乌木栖怀里化为星星点点，随着一阵风拂过，消散在人间。

“无忧……”乌木栖忙伸手去抓，却只是徒劳。

东洲曲阿寺，佛子无忧，陨落。

众人被这一幕打得措手不及，面面相觑。

东洲，曲阿寺

虚华方丈似是有感，敲打木鱼的手一顿，长长叹了一口气。

”痴人，痴人。”

无衡拿着一盏灯，慌张地跑进来。“方丈，无忧，无忧师弟的本命灯，灭了。”

“哎，痴人呐，终究走了后路。”

无衡不可置信地道：“方丈，师弟他，真的？”

眼底难掩悲伤，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吩咐下去，即日起，闭门谢客。

“曲阿寺举行祭典，佛子殡天，上下哀悼。”

无衡闷声应道：“是。”

岱舆山

乌木栖死死地抱着无忧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