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织男(2 / 4)
步挪到了床边,斜靠床沿,弯下身,把柳英缓缓放下。
整个后背一下呼吸到了新鲜空气,但睡衣还是贴在了背上。如果他照镜子,就会看到自己背后已是一片深色。
正想倾身打开床头灯,一阵沙沙声在他身侧响起。
很软很轻的细碎声,不仔细听都注意不到。
他迟疑地转过身。
什么也没看到。
但随着他转身,那阵沙沙声又断断续续响起。
他怔住不动,稳住心神,分辨出那是布料和布料之间的摩擦声。
房间里除了他,只有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柳英。
只有他们俩。
应该只有他们俩吧?
他没听说还有谁住在她这里。
陶诵清都已经在他护送下回了家,埋在床里黯然神伤。
亲戚?小猫小狗?
是活物吗?
还是说……
他从小到大爱玩鬼屋,每次进去,几乎都是领队。即使有高个大汉抢着当领队,最后也还是蜷缩到了他的身后。
按理说,鬼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只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的人而已。
他自己不都才和柳英说过他愿意为了保留记忆当个流浪的野鬼吗?
现在见到了,就当会会前辈,吸取点经验。
但一股瘆人的凉意还是漫布他全身,他发现自己转身越快,衣料摩擦声就越明显。
这是贴在他身上了?
他甩甩手脚,动作幅度不大,就怕把鬼甩飞,将它惹急了。
手脚甩动间,手指拨到了一片衣料,凉凉滑滑的。
他抓紧衣料,不敢用力拽,但也不松手,眼神一凛,眼皮一掀,顺着衣料看去。
他的眼睛勉强适应了黑暗,屋内的轮廓和自己的身影已能看个大概。
看清衣料原主的那刻,他猛抽一口气,瞬间松手。
柳英裙子的一角勾到了他裤带上的银制纽扣,在她躺下,而他还站着时,裙摆被掀起至大腿,而大腿处的裙子就像帘子般来回摆动。
黑暗中,一双模糊的白腿生生映入他的眼中。
来不及为自己《走近科学》般一惊一乍的反应而感到好笑,一阵慌乱和羞涩就占领了他的大脑。
他努力管制自己的眼神,就像管制一个老想伸手偷面包的小贼。
刚以为遇见鬼而冒出的冷汗还没干透,绵延的燥热又热腾腾升起。
冰火两重天。
他抬手,手指窸窸窣窣在纽扣上解了半天。
怎么解的?凭直觉。
理智在此刻已缴械投降。
可惜,直觉就是没用。
裙摆不仅没解开,还发出了一种属于布料的尖叫声。
这是快扯坏了。
破坏他人财物,尤其是柳英的财物,让令祯一想到就头大。
他的手机为了背柳英,搁在了楼下的桌子上。
手边唯一可以照明的东西,只有两步远的台灯。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先俯身,手撑着床面,从床上团成一团的乱被子里扯出一角,盖在柳英的腿上,盖完后还把边角压压实。
确认柳英的下半身都被包得妥妥当当后,他一个大跨步,尽力保持被柳英裙子勾住裤边的腿不动,另一只腿迈到台灯前,长臂一伸,中指摸索到台灯开关后,如找到救命稻草般,用力一按。
人类文明的发展离不开火,离不开光。曾经历史书上的一句话,让令祯在今夜这样的时刻,又一次有了深刻体悟。
台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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