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2 / 3)
有折损她的姿态。她无惊无惧,从容不迫,狼狈找不到一丁点能够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应该哭的,就像他见过的那样,面对镜子无声的落泪。
他说不上来这种额外的期待有什么意义,明明最初的计划只是带走“五条悟的女人”这个引诱五条悟上钩的诱饵,有她就能够解决五条悟,用最少的精力和最短的时间高效地解决手里的生意,顺利拿到钱。在赌徒的眼里,胜率和奖金比什么都重要,作为计划里不需要存在思想的一环,她有什么反应其实并不能够给他的结局带来丝毫的变化。
她的情绪,是赌桌上无价值的筹码,他其实不需要拿到,只是莫名的眼馋。
“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吗?”醒来后,五条律子没有开口说过话,一直维持着双手被反剪绑在身后的姿势,肩膀靠着墙,呆呆地坐着。相比于她柔弱可欺的外表而言,她眼下的表现实在是平静得出人意料,也大胆得出人意料。
“因为悟,对不对?”她被蒙住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说话时会偏着头让耳朵朝向他说话的方向。
伏黑甚尔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或许是因为她的一无所知,他的注视显得格外肆无忌惮。扫过她雪白的脸,细长的颈项,还有她的单薄的肩膀。她弯曲的脊背让质地柔滑的绸缎睡衣空空地垂着,张开的领口模模糊糊地能看见呼吸的动静,隐约地能猜出衣服底下丰腴饱满的身体轮廓。
她的身体像是藏在潘多拉魔盒里的欲望,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打开。
他的喉结动了动,“你好像不意外,也不害怕。”
五条律子动了一下肩膀,偏过身体,像是在躲避他的注视。她确实看不见,但是她能够察觉到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窥视感。那已经是残留在潜意识里的条件反射,曾经刺痛过她千千万万次的目光留下的永不愈合的疤痕。
她在这种微弱的疼痛里,等待着某一刻的到来,就像在那场梦里一样等待着,等她消失在大雨里。
“你会杀了我吗?”她这么问他。
“原本是这么想的,先杀掉你,再杀掉五条悟。”其实她转到什么方向,都避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因为她暴露出来的躲闪和不安,他的语气有些不可告人的愉悦。
“悟,他和你有仇吗?”
“没有,”他回答得异常干脆,“是受人之托啦。”
“那就是需要钱,对吗?”她追问。
“差不多。”
“需要多少,”她也很爽快,“对方有开价的对吧。”
“我知道对你们来说,钱不是问题——”他站起身走向她,半蹲在她身前。
他身材高大,半米不到的距离已经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身体半倾到她面前时,影子完完全全地将她盖住,体温和呼吸跟着倒下来,她差点呼吸不过来。
他将手掌贴到她脸上,她下意识要后退,然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放在了她的后背上,她根本动弹不得,“——而我不只要钱。”他抬高她的下颚,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暗示性地摩擦。
看着她微微拧起眉毛,克制着情绪,他的欲///望几近膨胀。
过去的五条律子是摆放在御三家高台上昂贵的雕塑,是伏黑甚尔一生都无缘接触的那种女人。她曾经只在他毫无尊严的一生里匆匆一瞥,留下一个时而混茫时而清晰的影子。其实估计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此时有多厌恶她维持尊严,保持体面时毫无活气的模样。他自认为自己是个龌龊又阴暗的猴子,他不止是想要看到她变得鲜活,看到她真实的情绪,看到她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从高处走下来站到自己面前。想看高台崩塌,想看雕塑被摔得支离破碎,露出底下的森森白骨和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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