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 3)
晚耗尽了她的精力,到最后,她几乎是苦熬着。
话说到这里,望着母亲的泪水盈盈的眼睛,她这才明白,她所经历的一切并非是不为人知。他们不但知道,不但不打算阻止,反而在推波助澜。
她眼眶红得厉害,泪水落下时,如同血泪,“为什么……”她哽咽了几声,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律子……”母亲伸手去替她擦掉面颊上的泪水,捧着她的脸,指腹落在面颊两侧的指痕上,骤然感觉自己的面皮滚烫了起来。
“我到底该……”五条律子抬起脸看着自己的母亲,见到母亲脸上熟悉的懦弱和胆怯,她没说完的那些话又咽回到了肚子里。她的眼睛不能看母亲,也不能看这间房间里她曾经被迫呆过的每个角落,那里依旧残留着令她饱受折磨的痕迹,于是她只能闭上眼睛。
长久的沉默过去,母亲又开口了,“……等身体恢复了,出门走走吧,律子,去别的地方散散心。”
五条律子倏然怔住了,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出门?”
母亲的面皮就像是纸糊的灯笼,内里的火快要把她这层皮肉烧得一干二净,面上的笑也就显得分外勉强,如同画上去的那样虚伪,“嗯,像是横滨,大阪……你以前都没去过的对吧,去看看。”
“横滨,大阪?”她打断了母亲的话,心冷了半截,“接下来是不是还有东京?”
“律子……”
“你们要送我去东京,对不对?”她急忙抓住了母亲的袖子,手指的伤紧绷着,牵着疼,然而十指连心之痛比不上过去这些天所经历的万分之一,她根本顾不上。
母亲顾左右而言他,“东京是个不错的地方,律子,你还没去过呢。”
“是谁决定的,是你还是父亲,”她根本不搭腔,只是追问,“还是……五条悟?”
“都有,都有,”母亲不敢抬头,讷讷地说,“多出去看看也好,律子。”
五条律子紧紧拽着母亲,声泪俱下,哀求道:“不要,我不要去东京,母亲,求你了。”她困在房内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见一见母亲,五条悟的行径使得母亲成为了这座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宅里唯一值得她想念的人。可几天过去,她不但失去了弟弟,也失去了母亲。她原以为能够支撑自己的母亲如今已经成为了共犯,成了那些六眼信徒所推出来的让她心软的说客。算盘打得响亮,要将她送到东京,送给五条悟。
见她哭,母亲脸上也开始挂着泪,面带哀愁地看着她,“律子,这对眼下的你来说,是最好的。”
她听完,啼笑皆非,神色从激动到平复,眼睛发直,“最好的?”
“你父亲他们对你的婚事……已经不再有别的安排。”
“我不会去东京。”她骤然松开母亲的袖口,抬起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母亲被她这突兀转变的情绪唬了一跳,“律子,你没事吧?”
“我很好,我只是听见母亲说的话,觉得我还有更好的路能走,”她将脸藏在掌心里深呼吸片刻后,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母亲,“只要父亲肯松口。”
“你父亲……已经和悟决定了。”
“岛田社长向我求婚了,我可以说服岛田社长让岛田家引荐五条家。”六眼出生后,一直在原地踏步的御三家名声已经满足不了野心日益膨胀的五条家,她本来就应该作为五条家最拿得出手的谈判筹码,被卖给岛田社长,换取五条家发展的机缘。
站在五条家的角度衡量得失,五条悟的欲望相比之下也就不那么重要。
“这可以吗?”母亲本就对她多有不忍,一听有别的法子,当即开始心软动摇。
“父亲更在意的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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