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3 / 4)
点可能。”
“姐姐已经有想要结婚的对象了吗?”五条悟呼吸一顿。
“暂时还没有。”她重新低下了头,神色看着明显不是话里说的那样。
成年后的五条律子身体已经步入了极度饱和的状态,姿容娇艳,身材丰满修长,这让她成为了五条家婚姻谈判桌上最重的那颗筹码。然而,在她相看亲事的早些年,五条悟总是喜欢跟着出席,仗着自己的实力口无遮拦,对男方挑挑拣拣。对方迫于六眼的威慑,往往不敢说些什么,几次这么下来就放弃了求婚,导致她的婚约一直拖到二十多岁都没能定下来。
年纪对于她这样的女性而言就是脖子上不断勒紧的绳索,她不能再放任五条悟这样胡作非为,于是面对他的询问,她不得不撒些微不足道的谎言。五条悟不再追问,像是没听出她在撒谎,若无其事地扯开了话题,下车后带着她玩到夜深才回家。
尽管这次他们出门一直很小心,父亲还是得知了他们这点小动作。虽然看在五条悟的份上,父亲并没有严惩五条律子,但她还是心有余悸地取消了其他出门的计划,重新回到了她被条条框框规划好的院子里。五条悟则肚子去了上贺茂神社,欣赏承诺她的那场红叶,回来时带了一些红透的枫叶夹进了她平常爱看的书里。
后来有段时间,她总能在清晨的时候见他来找自己,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她的房间从来没有对他关过门,见她起身,他就会熟门熟路地自己走进去坐下,在她身后不远处,目光和平时一样落在她身上,安静地抚摸她的背影。
她见他这表情,当即就知道,“你又要跑出去玩了,对不对?”
“对啊,”他戴着一副圆框墨镜,正正好能够遮住他毫无顾忌地打量她的视线。见她面带笑意,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姐姐要不要一起去玩?”
“抱歉,我没办法出门,”五条律子很清楚自己和五条悟不同,他是六眼,能够任意妄为,而她不是,父亲和家里的长辈不会给她太多宽容,“今天有约会。”
“约会?”他伸长了脖子,表情好奇,“我也要去。”
“不行,”她难得认真拒绝他,“今天不能带你,是正式的见面,只要长辈出席就好,你自己出去玩吧。”
“感觉姐姐打算丢掉我了。”他故意可怜兮兮地说。
“又胡说,”她故意用严肃的语气强调,“这是对姐姐很重要的事情,仅次于悟那么重要,不准再说那种话。”
“你这里被蚊子咬了哦,”他好像走神了,没再继续和她纠缠相亲的话题。声音再起来时,离得她很近,近得吓了她一跳。回过头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指着她脖子后面一块深红色的痕迹说,“很明显。”
她顺着他指出的地方转过身,从镜子里看自己肩膀上的痕迹,惊呼一声,“啊呀,”皱着眉拿手去蹭了一下,“最近的蚊子真的很讨厌,前两天腿上也被咬了。虽然不痒,但是看着好丑。”她的皮肤有精心养护,细腻白净,没有半点疤痕,一旦留下些什么痕迹就会异常显眼。
“最近的季节蚊子很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五条悟推了推眼镜,意味深长地说,“我帮你扑粉盖掉吧,姐姐。”
“好呀。”她把梳妆台上放着的粉盒递给他,把长发拨弄到一侧,松开衣襟,让后领顺着肩膀下滑。侧过脸,目光越过裸露的肩膀去,叮嘱他,“不要弄到衣服上哦。”
衣服挂在她手臂上,五条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肩膀下滑到肩胛骨,再往更远的地方走去。他的喉结动了动,把呼吸和粉底均匀地涂抹在她的皮肤上,“我会很小心的。”
我会很小心的。
他在后来很多年反复地说过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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