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剑出山河(2 / 4)
他用了起码七成的力,本该灵动的剑法在他手里变得钝重而直白,迎面就是磅礴如山雨侵袭的杀机。 这以为这一剑足以逼退倾风,然而倾风出招的速度实在是太快。 她双足定在原地,甚至连姿势都没怎么变化,长棍便以简短的弧线利落精准地敲在他的剑身尾端。 一种犹如青铜巨钟被敲响时,那无形音浪轰鸣冲击的感觉,从剑身上骤然蔓延了过来。 不沉,不重,但竟让他从手掌连至筋骨都开始微微发麻,不受控制地泄了力道,偏了角度。 而倾风自己端的是一个风轻云淡,轻巧从容。 纪怀故下意识瞪了眼自己的手,从受击的麻意中恍惚觉出不对,但痛感一闪即逝,某种诡异的猜想也顷刻被他抛在脑后。 他调整了步伐,回身再刺。 或许是他乱了心神,也或许是倾风的内力克他。对面的人看似姿态随意,单手抓握长棍,只以四两拨千斤的态势,就叫他每一剑都偏离,每一剑都落空。 偏偏每一剑无论如何隐蔽出招都避无可避! 不过十来次,他手中的剑已握得没有先前稳当,平举时剑尖甚至在轻颤。 纪怀故自己未曾察觉,他此时脸上的神情堪称狰狞可怖。呼吸早已混乱,短促而粗重地从肺部压榨而出,嘴里无声叫着“不可能”。 “这、这就打起来了?”柳随月紧张道,“啊?不要吧?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袁明说:“……不是你主动递的棍吗?” 两个人说句话的功夫,倾风彻底失了兴致,一步猛得向前,不顾纪怀故的剑锋,直击他的面门。 纪怀故被迫抬剑作挡,仍被霸道的余力被撞得连连后退,等止住脚步,回身扭头,长棍正抵在他的喉前不足一指,叫他本想反击的动作赫然一顿。 倾风低下头,目光寡淡地看着他,问:“够了吗?” 纪怀故薄唇紧抿,眼神凶戾,满心满脑都是杀意,塞不下其它。他垂下眼默然不语。片刻后终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趁倾风分神的片刻,从左下方偷袭一剑直刺她的脖颈。 倾风“啧”了一声,也不再留情,操使着长棍重重敲在纪怀故的手腕上,震得他半身发麻,手中长剑应声而落。 又转着棍子追了半圈,两手紧握一齐发力,一棍锤在他的胸口。 纪怀故顿时浑身血气翻涌,挡不住力道倒飞出去。四名侍卫惊慌从后方接住了他,小心将人放在地上,喂他吃下各种疗伤的药。 “公子!” 几人仓促替他疗伤,见纪怀故弯腰吐出一口堵在喉咙的血,惨白的面色有所好转,才好悬松下口气。 一侍卫提气怒斥道:“陈冀的徒弟!你要搞清楚,我们公子先前冒犯前辈,是因为那只死狐狸在搬弄是非!若是有人在你面前诋毁你师父是个卑劣小人,你能无动于衷?你既自觉有通天的本事,怎么不把那狐狸抓出来!” 倾风转动手腕,将长棍挥舞着收了回去,几名侍卫如临大敌,挡在纪怀故身前等她出手。 倾风却将棍子顺手一推靠回桌边,自己也坐了回去,乏味摇头道:“你们公子疯成这样,你们都没觉得哪里不对,还陪着他在这里发昏,我看是你们的脑子也坏了。” 纪怀故捂着生疼的胸口沉沉吸气,闻言表情蓦地一变,想明白什么,瞳孔轻颤,推开身侧要扶自己起来的侍卫,厉声说:“不可能!万生三相镜的真我相,是要以镜照人才能施展!” 墙角一直怡然看戏的那位宾客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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