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2 / 4)
接下来,我便打电话开门见山地问父亲木子颍是不是又说过分的话了。父亲只说骂人的话往往随风散,他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替我把好关,放任我飞蛾扑火。
我从黑名单里将木子颍放了出来,也收到了好多他发的信息。每一句算的上人能说出来的,字字泛着恶臭。
我从小便知中国文化之精美,中国文字之优美,但没想到有一天会看到那么优美的东西被那么糟践。
时间久了,决心也渐渐定下。我便在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法院的小伙伴,因为我想争取孩子的抚养权。我们人才引进的群里人很多,很快就有个叫徐嘉耀的小伙伴联系我。
我们之前的培训的时候见过,但我还是对不上号,所以,他具体是哪位,我真没记起来。
我联系上小徐的那天,木子颍用别人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一开口便是:如果想见到我和孩子活着,那就乖乖离婚,想要上法院,那就去殡仪馆找我们爷儿俩。
木子颍,我们放过彼此不行吗?我问着,一瞬间泪流满面,从始至终,他都想骑在我头上,怎奈没有本事,这回,终于抓到了我的弱点。
是你不放过我?还上法院,你信不信到时候你连我们爷儿俩的骨灰都见不着。他将话说的狠绝。
你怕了?动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我问他。
什么时候有空,咱们下去办手续?他倒是转了话锋。
最近疫情刚结束,不让乱跑,再等等吧。我抽了抽鼻子,告诉他,我找在法院的人,只是为了帮我妹的闺蜜问兰兽研人畜共患病赔付的事情,他没有必要那么反应过激。
他像得了特赦一样笑了,然后说有工作忙,便挂了电话。
我找小徐,也确实只问了人畜共患病赔付的事宜,他说有个朋友在法院,可以帮忙问问。关于离婚的事情,我终究没能问出口。后来,我也跟他吐槽过木子颍谩骂我家人的事情,那些都是违法的,一个大学生,怎会不明白。小徐说一个人,当没有良知的时候,所有的教条法律都会沦为白纸。
那时候,我觉得木子颍是真的喜欢孩子。也罢,孩子从小是木子颍的妈妈带,我若突然带走,孩子难免会着急。
可后来的事实证明,我就是将人性的东西没有摸透。
十一月的时候,我和木子颍回老家办了离婚。
那天他不是很愿意,连离婚协议上的银行卡号都是他定的,我说用工卡每月给他转抚养费,他没同意,理由是忘记别的卡号了。贴照片的时候,我的是新照的2寸照片,他的是1寸照,民政局的人让他重新去照,他硬是没去。最后民政局的姐姐很无奈地摇头,然后按下了钢印。
那天出来的时候他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我们要出民政局院子的时候我与他的距离有点远。他出去后自动门快要关上了,我便跑了两步,赶在门关上前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他大概觉得我是在追他,所以停下了脚步。但我确实只是懒得自己去开门。我觉察出他见我提着包去拦车之后有点失望。
那我走了!他说着也要拦出租车。
一起,刚好我去看看孩子。我说着示意他上车。
十一月的北国,街上冷清的很,出租车也很少。最后我俩坐上了一辆出租车,车上的暖气很足,我搓了搓手,找回了一点温度。车子路过一中门口的时候我恍惚记起高中时候的情景。
我是个特别矫情的人,以前沈青山什么都让着我,冬天会给我买奶茶暖手,送手套取暖。可是跟木子颍在一起之后,这些事情,都换做了我来做。倒不是说我真的有多么喜欢木子颍,有多么不喜欢沈青山,而是沈青山教会了我怎么爱人,木子颍坐收了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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