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阶(2 / 3)
一刀割了她的脖颈。等冥五带她进去,芙兰屈脊低腰,不敢先行开口。
席明阶背对着她,手里拿着新的刺杀册子,屋里只有册子翻动的声响,一时别无旁声。
芙兰低头死盯着地缝,甚至不敢呼气,良久才听到席明阶凛冽又暗含杀气的问话,“最近帮林小姐做事高兴吗?”
她心里突突直跳,立马跪在地上磕了头,不敢帮自己辩解,“主子饶命。”
“饶命,不如先说都帮着干了什么事,”席明阶扔了那册子,语气凛凛畏人。
芙兰直磕了三个头,砰砰作响,“主子,恕奴不能说。林小姐于奴有大恩,她所托之事不敢相传。”
她奴颜婢膝,言辞恳切,“芙兰的命是主子的,所忠于主子。但人尚且有礼义廉耻,若芙兰辜恩负德,不能守口如瓶,又如何相信奴会对主子忠心备至,会不乱说一句。”
林月回从严家底赎出她爹娘,虽说是寻个干活的,却也给了他们体面的日子。芙兰不敢忘恩,是故她顶着席明阶要落下来的剑尖,依旧不能从命。
“花言巧语,”席明阶冷哼,若不是看芙兰还有用,他都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滚。”
芙兰又磕了头行了礼,才恭敬退下。出门时额头红肿,她不以为然,反正今日小命又保住了。
这头惊心动魄,那头也并不太平。林城平让陈曹并张掌柜去请林月回,陈曹当即愤懑表示,“东家,小姐若来看账,我也不拦着。可若让我去请,只三个字,不、可、能。”
林城平吸了口得来不易的晒红烟,这烟质更细腻。他也不理会陈曹的言论,只笑笑“你瞧你说的这话,不去请也成。今年清账全都嘱托给你了,要账也自你去要,但凡账出一点差错也得算到你头上。”
但他话头一转,往旁吐出一口白烟来,“但你要请得动小姐,这账不说不用你操心。年底我还得包两个大红封与你俩,如此你便自个儿想吧。”
林城平比了个数,陈曹一点不为之所动,但张掌柜本来就没甚脸皮,为着这个红封,竟什么也不怕。硬推着陈曹出去,嘴里还道:“大掌柜你便是怎样都不能跟银子过不去,年底还有许多年礼要送哩,都得要银子。”
陈曹横他一眼,到底是为了这百两银低下头,自顾自拂袖往前走。
没想到在厅堂等候良久,请丫鬟小厮去禀报,每一个回来都说得再等等。茶都换了两三盏,竟连个人影都没瞧见。
“岂有此理,”陈曹生忿,当下就要走,这尊大佛他请不来。
被张掌柜一把拉住,适逢林瑞耍完长枪进来,定睛一看作了个揖,张嘴就道:“两位掌柜真是稀客呀,来等我爹的?”
“不是,大公子,我们来寻二小姐看账的,”张掌柜趋前几步作揖套近乎,“我和大掌柜在这等了许久,不知小姐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劳烦大公子帮我们去瞧瞧。不然这都腊月过半了,误了清账要事未免不美。”
林瑞把红缨长枪握住,看了眼天色,已经近晌午了。他遂道:“我去瞧瞧。”
一路顶着风走到游月楼外,几步迈进院子里。正碰上林月回蹲在院子里剪腊梅花枝,一副不慌不忙的做派。
林瑞纳闷,“妹妹你既起了怎么不去会客,那两个掌柜我看他们都急死了。”
“急什么,”林月回把那枯掉的花枝扔到一旁,又拿南绣堆花手帕擦了手,“反正都到晌午了,请他们吃了再去也不迟。”
“正好大哥你也在这吃些吧,底下人送来几块牛肉,各院子都送去了些。你来得巧,牛肉快煨好了。”
未料林瑞听完,往后退了一步,面色警惕,奇道:“今日刮的是什么风,你这般客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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