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惑，管家这段供词，她前前后后问了十几次，每次得到的都相差无几。可如果管家说的是实话，姜柠便是嫌疑最大之人，但她此刻却还在微笑，没拿出任何证明自己清白的证物，反而让管家将说了十几遍得供词再说一遍，只怕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想碰碰运气，看管家会不会被吓得胡言乱语吧。

这些日子，她赵姨娘也没闲着，让身边的人仔仔细细查了个底朝天，毕竟管家说的确实不像谎话。平日里库房的，使用都会记录在册，就连群主那两次也是记录在册的。

加上也不可能是破窗、撬锁。锁是千年玄铁打造的，窗都是用木头钉死的，若真是破窗，必会留下蛛丝马迹，所以她亲自去库房查看过，库房外观完好无损，门口有几个凌乱的脚印，人来人往的，脚印并不能说明什么，由此看来，确实是拿了钥匙开门而入。

但是此刻，姜柠却看不出神情，没有丝毫慌乱。仿佛早就知道了管家会这么说

“据我所知，管家入府多年不曾婚配，膝下也无儿女，怎么袖子上补丁还绣着花儿啊？看着倒像是出自绣娘之手，不过，这京中绣娘价格可不低，都快抵得上一件新衣裳了，难不成管家居然是个脑子笨的？用一件新衣裳的钱，去给旧衣服绣个花儿。若真是如此，连这种账都算不清楚，又怎能堪当管家大任？”

管家连忙低下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赵姨娘也不懂，姜柠突然问的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左不过说明管家是个脑子笨的，那又能怎样呢？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对她来说，只要能抓到盗贼就好，虽然赵姨娘也不指望这个，从小生活在宫里，娇滴滴的没有打理过家事没有掌握实权的姑娘，真的能抓到什么小偷盗贼，但起码，若是证明，管家说的话有问题，她便也不用冒着得罪郡主的风险，去继续查这件事。

毕竟目前皇上对郡主还是宠爱的。得罪了她。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何况自家女儿年纪还小，无论是婚配还是名声，都与君主起不了什么冲突。日后郡主婚配，说不定还能帮自己女儿一把。但万一郡主盗窃的事坐实了，传出去坏了王府的名声，日后对王爷，对自己，对儿女，影响都十分巨大。

赵姨娘和姜柠相视一笑，示意她继续。

姜柠便开口说道：“管家解释不清，也不是什么大事。前些天本郡主风寒好了之后，突然想起来之前去库房的时候。不小心把父亲春日猎晏上打的极品点翠做成的簪子，落在了库房里。

当时去找的时候，姨娘也知道，还是姨娘身边的孙嬷嬷陪着我去的。但簪子没找到，我倒是发现库房很多箱子上积了厚厚的灰。管家不是说经常打扫吗？怎么还会落下那么厚的灰呢？

对了，好像每个箱子上面都有几个手印，手印上也落了灰，看的出来箱子上的那些个手印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我怎么记得，从我去过库房到现在，前后不过十几天，怎么就落下这么厚的灰尘？这手印上的灰尘，起码不少于一月才能堆成这样，至于箱子得灰尘，至少半年不曾打扫才会落灰成那样。

之前姨娘确实来翻看过几个箱子，但并没有搬动或者抬过。只核实丢了什么东西？那这几个存在于箱子侧面，并且已经落灰的手印，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管家可能会说是打扫，可是打扫的人。怎么会留下一个手印呢？他们不应该是将箱子整个清理擦拭一遍吗？很明显，这个窃贼在箱子已经有灰的情况下触摸过箱子。对此，管家你如何解释？”

管家结结巴巴地赶忙回答道：“洒...洒扫小厮说回家奔丧，确...确实半年之久不曾回府，老奴怕其他人不仔细弄坏了御赐圣物，便暂时没...没打扫过库房。”

姜柠便继续道：“管家解不解释的清楚不重要。因为我已知道窃贼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