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过眼云烟可下酒(1 / 2)
拿了CT报告,显示乳腺有多发结节,其中一个比较大。医生一脸严肃建议心砚转专科再做诊断。 心砚拿着报告,又回到小卖部门口。 那个老人家已经离开了,四张桌子都是空的。 心砚坐在之前的座位上,内心充满了恐惧。 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行色匆匆。只是一些小毛病却必须放下工作跑过来一趟的人们,抱怨着医院效率太低耽误时间。救护车送进来急诊患者,无声闪烁的警示灯衬着人们的焦虑和凌乱。不远千里前来求医的疑难杂症病人,唉声叹气,愁云密布。 人生最极端的悲欢,都在这里发生。 心砚思来想去,给远在家乡的魏亭打了个电话。老魏正在打麻将,边摸牌边接起来: “喂!大小姐,整哪样?” “魏,我可能……”听着那边传来的搓牌声,心砚话到嘴边又改了。“你赢了多少啦?” “赢麻球!今天手气不好。我马上这圈就打完了,你等我两分钟。” 老魏手脚麻利,很快结束了战斗,让给旁边的人。找了个安静的所在: “说吧,有啥子事情。” “也没事……就,想你了呗……”心砚声音飘飘的。 魏亭哪会听不出来:“你丫有事儿直接说。” “真的。老魏,就是想你了。想家……”心砚眼泪滚下来。 “唉,那就回来吧。”魏亭语气软下来。“都说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拼什么啊……叔叔阿姨也跟着受罪。” 心砚沉默了一阵。幽幽地说: “我要离婚了。” 魏亭也楞了下,马上豪迈地说:“离就离呗!老娘十几年前就离了!” “嗯啊,我也这么想。只是离的过程有点难看。” “咋个说?你老公是个渣渣噶?” “他有外遇。”心砚说。“这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要卖掉姑娘的房子,后面上学就麻烦了。我要是不同意的话,得给他一大笔钱。” 老魏沉默了一会儿,问心砚: “我有没有跟你仔细讲过我跟前夫离婚的事?” 心砚:“没有……我觉得你不会喜欢讲,就没问。” 老魏:“确实不想回忆。但既然你都这样了,我给你上一课。” 心砚:“嗯。” ------------------------------------------------------------------------------------------- 老魏的前夫,叫常永州,说来很巧,是心砚的初中同学。但他们的相识、结婚、离婚那些年,心砚几乎都没回过老家,是错过了的。 常永州在文城开了家皮革店,有几年很是财源滚滚。魏亭还在距离文城几十公里的小山村里当老师,收入差了很多倍。夫家话里话外,便有些看不起的意思。 常家一门老小都是暴脾气,常永州排行第二。在魏亭跟他离婚前,常家老三家先闹出了一场血案。老三媳妇时常被老三殴打。有一天,老三不知为何,又要动手。老三媳妇那时已经怀孕七个多月,先是躲进了自家服装店,后来发现躲无可躲,心里一横,拼着孩子不要、自己也不活了的念头,从后面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冲出来,把凶神恶煞的老三当街砍了个半死。 后来婚离得顺遂。 那时,魏亭孩子一岁。 常永州常年在文城打理生意,魏亭的工作性质又必须常驻村小。时间久了,常永州总是怀疑魏亭在山上有人。 直到有一次常永州拿女儿撒气,魏亭才决心离婚。 魏亭想离婚,常永州不愿意。除非魏亭净身出户。 魏亭答应了,唯一要求是带走孩子。 这倒没什么阻碍,反正是个女儿。 魏亭用背带把女儿背在身上。左手拿着离婚协议。右手拖着个箱子。回到山上的宿舍。 上课的时候,女儿坐在推车上,推车放在教室门口。如果遇上领导来视察,就只能放在宿舍里,那个时候,一节课45分钟就特别长。 下课的时候,孩子们有时候来逗魏老师的小宝宝玩,还会帮她跑腿扔尿布。 放学后一只手抱娃,一只手改作业。批到晚上八点,女儿饿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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