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阄雇人(2 / 4)
也没有,可被这么两排黑衣人死死盯着,身上却直发毛,只得匆忙点点头,起身飞也似的跑出门面,背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老长。
翌日,她如约来到芳草酒家二楼,却走进了麓湖居正对面的另一间雅间——鹭湖居。一进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幅香艳之景——一名身着华服的年轻男子正坐桌前,在他腿上跨坐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正与他深情拥吻,口脂都蹭到了脸上。
顾瑶迦惊讶得张大了嘴:“做你们这行的,就这素质?”
下一刻,她便被一只杯子给砸出了门。顾瑶迦狼狈不堪地拍去裙摆上沾到的茶叶,抬起眼来正瞧见对面雅间一侧,挂着写了“麓湖居”三字的木牌。
“走错了?”顾瑶迦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挎上包袱往对面奔去,过门槛时,因走得太着急,一个趔趄向前栽倒。
在顾瑶迦即将倒地的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过来,扣在她肘间,将她掺稳。
“没事吧?”少年音色清朗,与对面雅间里那油腻的少年公子形成鲜明对比。
顾瑶迦站稳身子,这才有空,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一名腰佩长剑,身量颀长的少年站在她跟前,青衫磊落,眉目清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右耳垂下与下颌连接处,生着一道半寸余长的陈年伤疤。
“你就是易轻尘?”顾瑶迦问道。
“正是在下。”
“你杀得了陆云吗?”
“有点难。”易轻尘一耸肩,道,“他是天下第一,武林盟主。我这个一年到头都接不到几桩生意的末流刺客,怎么可能拿他有办法?”言罢,便即转身回到桌旁坐下,自顾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不是……你这哪里像个杀手?”顾瑶迦只觉头疼欲裂,“这算什么?算你们玄英教骗我的钱吗?”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怎么能叫骗呢?”易轻尘一手直在额角,漫不经心饮下一大口酒,“不过在下有些好奇,姑娘同那位陆盟主到底有什么仇怨,非得取他性命不可?”
“我看他不顺眼,不想嫁给他。”顾瑶迦道,“可我爹不同意。”
“只是为了退婚,便要杀人?”易轻尘回头望她,眼中俱是难以置信,半晌,忽然“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就是前些天那个,在陆盟主的定亲宴上公然逃婚的顾家娘子?”
“这你都知道?”顾瑶迦愣道。
“如此大的动静,想不让人知道都难。”易轻尘两手一摊。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顾瑶迦道,“反正按照约定,你这半年归我差遣,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对。”
“话也不能这么说,”易轻尘仔细思考一番,道,“仅限于杀人之诺。”
顾瑶迦默不作声拉出一张椅子坐下,见这厮一副漫不经心的做派,越觉气不打一处来。
玄英教那妇人说,要确保取得陆云性命起码得千两黄金。算不算抢钱且不说,就这么个抓阄抓出来的杀手,又亲口承认杀不了陆云,多半是没希望了。
可她还是不肯死心,沉默片刻,又问道:“易轻尘,你武功如何?”
“马马虎虎把吧。”易轻尘信口答道。
“那你杀人得手过吗?”
易轻尘略一颔首。
“你入行几年,接过多少生意?成功过几次?”
易轻尘听到这话,眉心微微一蹙,似在回忆何事,仔细思索半晌,方道:“快三年了,大概每年一两次。得手嘛……好像就一次,还是三年前的事了。”
顾瑶迦正拿起茶壶,想倒杯茶水解渴,一听这话,握着茶壶柄的手倏地一松,只听得“啪”的一声,茶壶摔在一叠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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