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3)
泪,点了点头:“小殿下呀,你也大了,年底就要被册封为太子了,娘娘的死,你且不可放在心上,娘娘私会外男,伤了名节,便是普通人家的夫君,也难以容忍”。
他这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死于名节受损。
面前的西湖牛肉羹已经不再冒热气了,朱昭放下汤匙,站起身来:“嬷嬷,去把这羹汤热一热,母后亲手做的羹汤,美味无比,孤——舍不得倒”。
这时,有小太监来报:“太子殿下,皇上吩咐您去御书房见驾”。
朱昭与王嬷嬷对视一眼,方道:“回禀父皇,儿臣即刻就到”。
朱昭从来就不喜欢御书房里的空气,觉得太压抑,太严肃了。
可是,他喜欢听父皇的耳提面命,在偌大的皇宫里,到处都是算计他利用他的人,只有父皇是他真正的亲人,有血脉的牵扯,也有真心的疼爱。
朱昭进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父皇——保定皇帝朱昊正站在案前,弯腰低头写着什么,他看见,父皇头上,也冒出了零星的白发。
“父皇——”他跪下行礼。
“昭儿来了啊,你坐下,父皇有话同你说”。
他依言坐下,却见父皇在画着什么,便问:“父皇,您在画什么”?
保定帝微微一笑:“年少时跟先生学过几年画技,多年不拿画笔,都生疏了——昭儿,你晚膳可用了没”?
“母后给儿臣亲手做的羹汤,儿臣还没有来得及喝,便被父皇召来了”,朱昭老老实实地回答。
保定帝微微一笑:“我让人做了梅菜扣肉,那是你娘家乡的名菜,等下,你与我一道晚膳吧”。
朱昭心里微微一酸,顿了一顿,方道:“父皇,下个月,就是娘的忌日了”。
“昭儿,当日,父皇也是一心想留你娘一命,为此,父皇还在你皇祖母面前跪求了很久,可是,国法宫规,都不容她活啊”!保定帝看着儿子的神色,叹了口气。
朱昭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这是第一次,父皇如此面对面的与自己谈论起母亲。
在他十五岁那年,已经通过东厂里的心腹查明了母亲的死因。
正如父皇所说,这里头没有陷害,没有谗毁,皇后本来就没有儿子,谁生儿子对她来说都是一样,她没有必要去陷害母亲。
而瑞王的母亲,如今最受宠的陈贵妃,当时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即便生了儿子,也不受皇帝的宠爱。
他派人查陈贵妃,查了许久,得到的答案都是,陈贵妃原本只是个宫女,生了儿子才封为答应,身边只有四个人伺候,而且父皇根本就不宠爱她,她进位贵妃,也是因为宫里的妃嫔太少,才轮到她的。陈贵妃本性是个老实人,近几年算是比较受宠的,虽然瑞王有些心机,可是陈贵妃却是个本分的。
他不甘心,让人继续查,身为亲子,他绝不容许自己的母亲含冤而死。
最后,他索性亲自微服跑了一趟嘉兴,找到了自己外祖父和外祖母。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见到他的刹那,激动得老泪纵横,外婆经受不住这重惊喜,直接昏厥了过去。
醒来后,外婆拉着他的手哭道:“孩子呀,你娘没福啊,皇上那么宠爱她,对她那么好,又有了你——可她就是忘不了那个姓何的小子”。
“外婆,什么姓何的”?他追问道。
外婆哭得泣不成声,无法言语,他只好把疑问的目光转向了外公。
外公深深叹了口气:“孩子,这件事,你就莫要再问了,反正,你娘已然作古”。
“外公,我此行除了探望您二老之外,就是要查出,究竟是谁陷害了我娘”!
见他的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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