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祉猷(2 / 3)
白太守端坐于正堂中位,右侧坐着五名书生模样的人,左侧放有两把空椅。
“白府君。”颜雨筠带着柳楼曦见礼,继而走到空位坐下。
苏祉猷抱着画,步履安详,站到了颜雨筠身旁。
“这位公子是?”白太守拱手回礼,然后展开手掌,掌心倾斜,指向苏祉猷问向道。
颜雨筠直言:“路上遇到,他跟来。”
“在下苏氏儒生,不足挂齿。”苏祉猷淡笑回道。
白太守颔首,并未再问,转头看向右侧坐着的书生们:“颜家主来了,你们可与他当面对峙。”
坐在首位的蓝袍公子即刻起身,质疑道:“他不是颜家主,府君大人莫不是在哄骗我们,我救下李书生之后,他同我详细描述过颜家家主的相貌,年龄。颜家家主已至中年,体型修长,与这位公子相差甚大。”
颜雨筠掏出象征着颜家家主的身份玉牌,竖立举起,展示给他们:“你所言之人是我三叔。”
左侧次位的白衣书生惑道:“如此说来,李书生没有见过你?”
“正是如此。”
左侧五位对视一眼,满是意外,心感不妙。
蓝袍书生接到白衣书生递过来的眼神,很快反应过来,换了一个问题:“《白兰粉棠图》是贵夫人,也就是那位青楼女子所作?”
柳楼曦出声回应:“是我。”
“那么烦请贵夫人解释一番,这《白兰粉棠图》为何会与李书生呕心沥血所绘的《海棠迎春图》如此相似。”蓝袍书生声势汹汹,刻意高声重读道,“毕竟,我们都知道是先有的《海棠迎春图》再有《白兰粉棠图》”
颜雨筠拂袖起身:“你们不懂画,也没看过《白兰粉棠图》。”
语罢,他牵起柳楼曦,从苏祉猷手里抽出画,向门外走去。
蓝袍公子只当他们是心虚,讥讽道:“这是贵夫人解释不出来,颜家主护妻心切,索性避而不谈了吗?”
颜雨筠脚步停顿了片刻,撂下一句:“无须解释。”
柳楼曦扯住他,不让走:“由着这件事不管,会损害我们的名誉。”
“《白兰粉棠图》的前身是《富贵海棠图》也就是《海棠迎春图》。”
蓝袍书生一听此言,眼睛一亮,立即插话,向白太守拱手道;“首府大人,此女这是已经承认了,她确实剽窃了李书生。”
柳楼曦话未尽就被打断,怒目道:“你能不能等我说完?这几幅画,全部都是颜雨筠画的,是被人偷去,盖上私印,充作自己的,反来污蔑我们。”
“你如何证明?”
“画我们带来了,你们可以比对。”
蓝袍书生咄咄逼人:“李书生的画早就被你们夺去,你们有充足的时间造伪证。”
“姑娘对这海棠图不知其详,颜公子则不恤人言。”一片火药味中,苏祉猷温和的声音有些格格不入,“不如由在下,抛开画,单从这件事,向府君大人详尽阐述。”
白太守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右侧五人,均乃有头无脑之辈。”苏祉猷将两幅画平展于白太守案前,然后偏头对五位“蠢材”歉然一笑,“在下,从不妄言。”
“这一幅左下角,可见仅仅印有一枚李书生的私印,此乃第一处疑点。出自绘画世家的画,没有家中长者盖印,不合常理。”
“其二,此幅图的笔法十分娴熟。运笔至此,何不直接送大家品鉴,而是要转道如今政治身份敏感的颜家。”
“第三,李书生运气真是极好。恰好被不畏官府的大胆好事人所救;碰巧他的不平遭遇,在一日之内被整理编成书册;刚好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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