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主权(1 / 2)
灼灼桃花映红了脸,但心思百转千回。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不知去往何处,曼娘在树下坐着就睡着了,如婴孩般的蜷缩在树下,身上落着片片花瓣,这情景就似当年在桃山一样,当年的她,也是这样蜷在树下入眠的。 站在远处的公子蚩慢慢的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画面,还真的很恍惚,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她又回来了,当年和自己在桃山相爱的她。 公子蚩快步的走过去,跪在她身旁,看着她熟睡的脸,眼眶湿润了,颤抖的伸出手,但迟疑的停在半空,本想抚上她的脸的,手在半空停留了许久,还是没有抚上去,默默的收回身侧,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在心里问了无数遍:“你过的好吗?他对你好吗?”她过的好吗?如果好的话,此刻她应该在雅殿睡去才是,是啊,那才是她应该住的地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蜷在这冷夜的桃树下。 真想把她摇醒,想让她亲口告诉他,过的如何?但他还是不敢,有很多的不敢,就让他这样静静的陪着她吧。能够这样静静的守在她身旁,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 只是这愿望就只能是愿望而已,变不了真的,每当感觉自己离她不再那么遥远的时候,总会发生点别的,让这一切都瞬间消失。 公子蚩跪在曼娘的身侧,刚想要不要叫醒她,只觉身后有很强的掌风袭来,带着十足的杀意,公子蚩心里一惊,这掌风来的极快,已来不及抱起身侧的人躲开攻击,只能硬接这一掌。 只是掌风到时,突然又减少了许多的杀气,但硬接上这一掌,也足够激起身边的尘土和花瓣,当然,曼娘也被惊醒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花瓣。 一看公子蚩站在旁边,正想开口问他怎么会在这里时,从那边走出一人,一身红衣,在皓月之光的照耀下,更耀眼,他踏步稳稳的走近了,一脸萧瑟,满眼杀气。 走近,站定,也不开口,只冷冷的看向那女人,眼里写着:你不给我个解释吗?看见他出现,曼娘还真是惊了一下,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心里莫名有点慌,像做错了什么事被他当场抓到了似的,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慌什么?自己这慌的还真是莫名其妙。 三人就这样静默着,谁也不开口说什么,突然,彧一伸手,一把把女人抱在怀里,御风而去,留下公子蚩呆在原地。不知是追还是不追,追,自己此刻凭什么去追?不追,他带她回去后,会不会为难她?看她的样子,她在那里过得并不好,其实,在他心里,只要她过的幸福就好。 半年前,从婚宴出来,他并没有回田镇,也没有回桃山,而是来了这里,这庐山之巅。 那一夜,他从黑夜守到天明,他是亲眼看着这些桃树从黑夜破土而出,在黎明抽枝长叶,在白日阳光下迎风怒放,当时他的心碎了,知道她已不再是自己的那个她了。 从那后,他就住在庐山了,每日看着花开花落,云展云舒,在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就是再见见她,和她说说话,为自己的心做一个告别。 不想到她如今生活的地方去找她,他怕她生活的不好,而他又无能为力,但又怕她生活的很幸福,那样会刺激自己的自尊心。就这样纠结着,最后还是决定,就在这里等吧,她总有一天会来这里的,没想到,她还真的来了,只是来了,都没说上一句话,又走了。 公子蚩气馁的一下就坐在了树下。 彧的速度真是极快,转瞬就到雅殿,一把把人放在睡榻上,但刚挨到睡榻,曼娘顺势一滚,站在一边去了,警觉的看着彧的下一步动作,彧的脸上还是愠怒未消,但也没下一步的动作,只是怔怔的看了曼娘一会儿,说了句:“你早点休息吧。”他转身就走出了雅殿,甚至曼娘都没来的及和他说什么。 彧就这么走了,曼娘回过头看着这张睡榻,但真的没有勇气上去歇息,还真是胆小鬼。但这么晚了,自己要去哪里呢?踌躇再三,还是在起居室的席榻上凑合一晚。 次日清晨,当曼娘从起居室出来的时候,四位侍从都惊掉了下巴,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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