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 府(2 / 3)
计起来。尹长天的帐目,做的极为干净。各类书信之中,虽然夹带帮派隐语,她也大体看得懂。研究了半天,没看出涉及芙蓉膏的信息。心头隐隐有种感觉,此人要么心思缜密到可怕程度。要么,就是毫不知情。
从这几天他处事的风格来看,尹长天性情颇为大大咧咧。此人不知情的可能,应该更大。
想到这里,於雪尘不由有点头疼。看来,在尹长天这里,是找不到有用线索了。她得通知荆旭直,尽快调整办案方向。槐序帮里,另有暗鬼。
於雪尘一到尹府,就在花园围墙隐蔽处挖了个小洞。每天把需要交流的信息塞进小竹管,放到洞里。她晚上一放,荆旭直即会派人取走。早上,又将竹管放到洞里。有什么指示,会写在纸条上放进来。
於雪尘将在书房里的发现以及推论,写在纸条上,又放进洞里。第二天一早,取出一看,荆旭直同意了她的想法,让她今天想个法子出尹府。
这天中午,尹府摆起了满月酒。尹长天的三房夫人,生了个千金。这一天,槐序帮大大小小的人物全来道贺,高朋满座。
原本,於雪尘已想了个身体不适的理由,准备请辞出府。谁料,快到中午,莺娘突然表示头疼,要午休一会儿,刻意将她支出房间。而且,要她一个时辰内不要回院内。
於雪尘察言观色,觉得莺娘这举动颇为古怪,一时好奇心大起。躲在旁侧,想看看莺娘究竟是要干嘛。
不一会儿,一个欣长身影偷偷摸摸走进院内。於雪尘一瞧,此人眉清目秀,气质文雅,像个白面书生。一眨眼,闪身进了莺娘的房间。
於雪尘大吃一惊。难道,莺娘竟是在偷人?转念一想,莺娘年方二十,长得如花似玉。尹长天已年逾五十,长相虽然也算端正。可是,毕竟两人相差三十岁。老夫少妻,难保要出事。
如今,看那个闪身入院的男子,将近而立,容貌俊秀,难怪莺娘要红杏出墙。只是,她毕竟才新婚燕尔,怎会这么快就与人勾搭上?难道,此人是莺娘的旧相识?
於雪尘微一思忖,觉得此刻来到尹府的人,都是来参加满月酒的。此人,必定是槐序帮里的人。想到这个,兴趣更大了。悄悄攀爬上莺房卧房的屋顶,揭开几片青瓦,将耳朵贴近,仔细听了起来。
刚听了一瞬,里面响起一阵疾风骤雨般的亲昵之声。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手一颤,赶紧把瓦片盖上。一颗心慌乱不已。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平复心境,才鼓起勇气,重新揭瓦试听一下。屋里两人,已搂在一起,互诉衷肠。
莺娘似是在催促男子,要他尽快处理什么事。那男子慢条斯理,娓娓道来,给莺娘陈述利害关系,让她稍安勿躁:“莺娘,你先莫急,我总得将老尹的漕运线路都摸透了,精通了,方能一脚将他踢出局。”
莺娘声音软糯,撒娇道:“你在他身旁都三年多了,那些门道还没摸透么?如今,又非得让我近他身旁,烦死妾身了……”
:“我毕竟是半路转行。漕运的事,看着简单,实则门道烦杂。如今,我好不容易坐上副帮主之位。莺娘,再等等,很快就熬出头了……”
:“熬熬熬,你在外面,哪知道熬是什么滋味。每晚陪着这么个大老粗,真是讨厌得很。要妾身说,你就别在槐序帮里待了。反正,这几年你明里暗里赚的钱,也足够了。妾身跟你回老家,成亲过日子,可好?”
:“傻丫头,就这三年赚的钱,很快坐吃山空。我如今在槐序帮混得风生水起,自然要全盘接手。老尹这几年,胆子越来越小,处事愈发守旧,许多弟兄已心生不满。我新避了几条线路,夹带货物,翻倍赚钱。弟兄们都力挺着我呢。放心,不用等很长时间,待时机成熟,我就把老尹踢出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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