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谋(2 / 3)
了荆旭直当日诱捕之计的精妙。
这位右都使大人,寻找线索起来,极为精准,一针见血。这种破案的能力,真是世间少见。
她在狭里巷,通过府衙也接触过不少案子,知道很多案子的线索往往纷繁复杂。破案的关键,如同在一团乱麻之中,一下找准那个线头,极为不易。
这位右都使大人,似有一种天生的敏锐。听他讲述案件,条理极为清晰。而且,像听故事一样,情节丰富,抑扬顿挫,不知不觉中,已全盘接收信息。听完,还能荡气回肠地感叹一声:原来如此。
如今,於雪尘就是这样叹了一声,目光湛湛地看向荆旭直。
上次在御察直使司,听荆旭直交待诱捕事宜,她就觉得这位右都使大人梳理要点十分精炼到位。
如今,听他一番案情讲解,更觉得此人真是思路敏捷,聪慧异常。
一会儿功夫,她已将案情了解得通透,其中的难点疑点,也一清二楚。想到此案涉及芙蓉膏,她心思更重了一些。
狭里巷生计五花八门,人员三教九流。这个芙蓉膏,她也曾听闻。
一年多前,巷里有位陈执事,染上过此瘾,惹出了不小风波。最终难抵毒瘾,自戗而亡,留下孤儿寡母,至今由巷里接济着。
秦光明因此严令禁止狭里巷人触碰此物,凡沾染者,一律驱逐出巷。但是,难免有人依然偷偷服食,屡禁不止。此类砭骨毒髓的害人之物,若能查清来源,阻断入市,于国于民,均是好事。想到这里,她的劲头更足了。暗暗下定决心:这七天里,无论如何,势必要找出一些线索。
荆旭直看着於雪尘目光倏然一亮,腰板挺直,一脸向往,怕她还是将此事看得太过简单,又仔细叮嘱了几句,才让她回房休息。
於雪尘出了房间,立刻去安抚朱鸿雁。
朱鸿雁一踏入她房间,又是一通牢骚。於雪尘连忙关紧房门,示意他小声。
御察直使司办案,颇为气派,订的四间全部上房。她与荆旭直的房间,互为隔壁,就怕朱鸿雁的大嗓门,传了过去。
朱鸿雁看见於雪尘如今跟着御察直使司办案,处处谨小慎微。不像办府衙的案子,大大咧咧,意气风发。心中更是有气,一屁股坐了下来,闷声道:“六出,你如今怎地这样胆小?我都不怕,你一个不吃公门饭的人,老讨好他们干嘛?”
:“我讨好他们,还不是为了你?”於雪尘轻轻拍了一下朱鸿雁的后脑勺,压低声音道:“你不是狭里巷之人,以后可以天高海阔。如今,你在府衙也有两年了。如若此次办案得力,得到右都使大人认可。今后或许就有机会,调升到御察直使司,薪资也能翻倍,你娘也不用老给人绣花补贴家用,多好?”
朱鸿雁一听於雪尘全是为他着想,还提到了自己娘,心头顿时一暖,点了点头:“六出,我知道你总是比我想得长远。可是,我如今在府衙也挺好。等过几年升了捕头,薪资也能涨许多。我也不稀得进御察直使司,你看那个右都使大人的模样,那里岂是容易吃饭的地方?所以,现在,你不用天天看他的脸色。你想想看,这位右都使大人,让你男扮女装去做侍从,可不是明摆着欺负你?”
:“那你说说看,我们这些人里,谁能去做那个女侍从?现在这六个人之中,只有我会易容术。难道真的让你去么?然后,我天天隐身在你身边替你化妆?”
朱鸿雁一听,愣了一下,嘟哝道:“那就别去了呗。难道除了做这个侍从,就没有别的办案方法了?”
:“这得结合具体情况来看!你就是太毛躁,那位大人刚才话还没说完,被猛地打断,那真实意思你就还没弄明白。此案所涉之人,背景强大,藏得很深。如果直接明查,必定会打草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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