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司(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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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摸透他脾气,已经准备点头认错。只是,此刻看容捕头脸色,听他言语,似乎已经将那天自己在当铺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心里开始打鼓。

那天一路上,他已经央求两位捕快,千万不要将此事告诉师傅。王总捕头在牢里恐吓他的时候,也没说真的要告诉师傅。怎么此时此刻,师傅竟然全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人,把这件事给捅了出去。

於雪尘一边心里嘀咕,一边脸绽微笑,柔声说道:“师傅,师傅,六出知道错了。那天,就是脑子一热。师傅训斥得极对,六出以后一定小心……”

:“现在知道小心,还有什么用?”容捕头厉色地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这次闯的祸,都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声音绷得很紧,夹带着一丝无奈。

於雪尘极少见师傅如此模样,心中极是奇怪,又讨好地唤了一声:“师傅……”

容捕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见他一脸懵懂,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现在,跟我去一个地方,走……”说完,不再看他,转身就往外走去。

於雪尘更是奇怪,捕头师傅如此生气,他真是第一次碰到。心中不由慌了又慌,连忙跟在他身后,往门外走去。

容捕头竟然雇了一辆马车。没有车夫,自己持起马鞭,示意於雪尘坐上马车。

此时此刻,於雪尘极度听话。一声不哼,师傅说啥就是啥,利落地坐进马车。

容捕头赶着马车,一路驱车向前。於雪尘听着车轮滚滚,感受着车身颠簸,渐渐觉得不对劲。马车的行姿,越来越平顺。他撩开帘布一角,向外瞧了一眼。怎么,竟像是朝皇城方向去了?

和京府府衙并不辖涉皇城。长这么大,於雪尘从未接近过那片巍峨高阔的皇城区域。那里,由金吾卫看守。像他这种常年出没在狭里巷的人,根本不会涉及。如今,容捕头赶着的马车,却分明是在往皇城里驶去。

於雪尘顿时觉得大有蹊跷,不时撩开帘布,看向外面。这里的景像,已经与他熟识的那个热闹嘈杂的地方完全不同。四处高墙深宅,周边静谧无声,气氛庄平肃穆。

容捕头驱赶的马车,在一幢丹楹刻桷的阔大建筑前停下。於雪尘听师傅沉沉唤了一声:“下车。”连忙从车里下来,迎面抬头一看,一块金字玄底匾额,隐隐透出霸气,上书五字:御察直使司。

於雪尘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是那位右都使大人,竟要找他秋后算帐?

一路掩在容捕头身后,跟着引路侍卫,垂头丧气地往一幢高大殿屋走去。远远望去,右侧厅堂里,摆着一张镶云石檀木桌案,后面身姿英挺地坐着一人。

走到门口,容捕头揖礼朗声说道:“和京府府衙捕头容道,携小徒於雪尘,拜见右都使大人。”又示意於雪尘一起揖礼。

於雪尘连忙也恭敬揖礼。只是,听容捕头这么一说,心里更是“咯噔”一下。

他与容捕头虽然算是师徒关系。但是,在公开场合,容捕头从来不会挑明这层关系。如今,他特意在御察直使司这样自告,这是为什么?难道,他是要保护什么?

桌案后的人,立刻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悦声说道:“容捕头不必多礼……两位请上坐。”

听他讲得如此客气,於雪尘立刻抬眼望向他。眸光一凝,倏地撞进了那双湛然深邃的眼睛。在当日当铺之中,他便曾为之震撼了一下。今日一对视,竟然又怔住了。

这位右都使大人,如今一身墨紫色官服,映衬得整个人面如冠玉,英气勃发,俊逸非凡。这种英朗净澈的气质,当真是他此生所见的第一人。一瞬失神,急忙又垂下眼帘,不敢再看向他。

荆旭直看向於雪尘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地颇为淡漠。那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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