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方(1 / 3)

加入书签

以后两天,骆伯换了新药方,说是扶本固元,一日三次让荆旭直服用。

这帖新药,涩如苦胆。每次喝药之时,饶是荆旭直志笃意坚,也要怵个三分。

见他蹙眉,於雪尘不由心疼,特意到山里采了青梅果,用糖水腌渍好。每逢他喝药,就拿几颗让他含在嘴里。

原本,骆伯见荆旭直每次吃药如同受刑,苦不堪言,心情甚是愉悦。后来,见於雪尘想方设法给他腌渍梅果,脸色又开始阴霾沉沉。

荆旭直已经察觉这帖药有些古怪,不想再喝或少喝一点。於雪尘却舍不得他浪费一分,守在一旁不停地讲道理:“公子,您如今剧毒虽然解了,可是背上镖伤还未愈合,骆伯伯说,这帖药最能养血生肌,您得全部喝完效果才能最佳。”

一边拿着青梅果,目光湛湛地望着他:“这里面有些药草,像那个东絮草、秋水兰、乌木参,还是我去山里采挖的呢……可费功夫了……这无稽山里呀,遍地是宝,许多珍贵药材价比黄金。骆伯伯说,外面根本买不到……还好,我们恰在无稽山中才得了这份便利,山外人想喝这帖药,还喝不到呢……”

荆旭直手里持着药碗,看着墨黑药汁,微一思忖,睨了她一眼:“这位骆伯,本事确实很大。人人都说无稽山上瘴毒弥漫,近者毙命,他一个人住得倒是安稳,尽享整座山上的琼花仙草,真是镜水楼台,颇为实在……”

听他这么一说,於雪尘心头一跳:骆伯说过,为了等待山顶上的灵魄花,他在这里守了七年。可见,他住在这里,确实是有所求取。

这无稽山里,原本遍地奇珍异草,人人趋之若鹜。如今,因为瘴毒遍野,却是人人谈之色变。

细想荆旭直的话,的确有些令人玩味。无稽山这几年来声名狼藉,倒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如今,骆伯住在山上,一人独享安宁,也独享这一山奇珍。可谓是最大的受益者。

细究骆伯的脾性,结合她从小被教授偷盗之术的经历,确实颇为邪魅。若说他故意耍了心机,利用瘴毒之气,将世人驱吓走,独霸这漫山遍野的珍贵药材,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想通了这一层,望着荆旭直了然的神色,於雪尘不禁蹙了蹙眉。如今,毕竟是骆伯出手救了荆旭直,只好先替他打个圆场,转移开这个话题:“也许,是机缘巧合……公子,您喝的解药里,有一味灵魄花,只生长在这无稽山上,十年开花一次。骆伯伯说,习武之人用了,可增十年功力,如今您可有感觉?”

荆旭直听到她说起这个,不禁有些动容。自己此刻体内功力,确实深厚了许多,原来是服用了灵魄花。他是习武之人,听说过这种稀世之花,确有一花十年功的说法。没有想到,此花竟然就长在无稽山上。

骆伯也是习武之人,却舍得将此稀世之花放入解药之中,让他服用,可谓大度无私,算得上是一份大人情。想到这里,也不想再置喙骆伯,点了点头,一仰头将苦药喝下。

刚一咽下,於雪尘已将青梅果递到他嘴边。荆旭直轻含入口。两人默契一笑,心头皆是暖意融融。

荆旭直嚼了几口梅果,感觉酸甜脆口,十分美味。知道女孩心灵手巧,又看了她一眼,此刻於雪尘笑颜如花,眼若新月,如同温煦霞光,映上他的心头。

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什么,唇角一勾,问道:“六出,这几天我一直昏睡,换衣洗漱的内务之事,是谁做的?”他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从里到外衣容整洁,而且周身洁净清爽,显然被照料得极好。回想骆伯对他的排斥之势,必定不会是他做的。那么,就只剩下於雪尘了。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又待字闺中,难道真会替他做这些私秘之事么?他三分好奇,三分试探,三分笃定,更有一分甜蜜,决意要问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