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毒(2 / 3)
一跤,擦到了双腕……”
:“摔哪里了?擦得这么巧?”
:“就,摔在井沿边上,双手一撑,就擦伤了……”
:“井沿?”荆旭直眸光一墨,声音蛊惑起来:“六出,想想清楚,手腕究竟是不是摔伤?”
竹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骆伯走了进来,神色不悦:“别逼她了……你的解药需要新鲜人血作药引,一天三次,一共五天。你想想吧,这丫头为了救你,在手腕一共划了几刀?”
:“骆伯伯……”於雪尘脸色一白,这些话她原是要瞒着荆旭直的,如今被骆伯戳穿,顿时仓皇失措。
荆旭直闻言,黑瞳如墨,双手翻转捧住手腕,望着纱布下渗出的血迹,声音黯哑:“六出,你为何……疼么?”
:“大……”想到骆伯就在身旁,於雪尘连忙改口,神色显得格外轻松:“公子,不疼……这位骆伯伯医术精湛,给我配了镇痛药汁,喝了一点不疼……公子,这位就是我到狭里巷之前在庙里遇到的乞丐伯伯。原来,这些年骆伯伯就住在无稽山。”
荆旭直能够如期醒来,骆伯功不可没。此时此刻,於雪尘对他钦佩不已,连珠炮似地说好话:“骆伯伯真是神通广大!一眼就看出公子中的是异域之毒,叫乌金煞。骆伯伯好热心,立刻施以援手,还去和京买了药材配制解药。公子喝了五日,果然醒了……厉害吧!”於雪尘一边说着,眸眼发亮。
荆旭直心下了然,揖手道谢:“多谢前辈相助!”
他听得於雪尘说出“乞丐伯伯”四字,即刻明白,当年就是此人教导於雪尘偷盗之术,又怂恿她到街上行窃,导致她留下案底。
他又颇为隐晦地扫视了骆伯一眼。此人如今是救命恩人,於雪尘又把他夸得天花乱坠,听得出,她与骆伯感情深厚,于情于理,应该表达谢意。但是,一事归一事,此人以往对於雪尘的做法颇为蹊跷。荆旭直心思缜密,已经另有考量。
:“哼……你不用谢我,谢她吧……若不是她发现了秘阵,找到我,又在岩洞里磕破了头,最后,还傻到答应……”
骆伯本就对富家子弟极不待见,如今见荆旭直解毒醒来,果然眉目清朗,气质贵胄,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想着於雪尘必定是被他相貌迷惑,由此为情所困,竟愿意为他如此不顾一切,心中更是烦郁,讲话颇不客气。
於雪尘被骆伯这样一说,心急如焚。昨天她特意拜托过他,千万不要将解药之事告诉荆旭直,如今见他语气咄咄,什么事都要漏了出来,连忙起身阻拦:“骆伯伯,这些微不足道之事,都过去了,不说也罢。公子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我喂公子喝点粥。炉灶上还有一碗肉粥,是专给您做的,放了野生菌菇,可鲜了,您饿了吧,先去用早膳。”於雪尘一边说着,一边挡在他身前,将他往屋外引。
经她这么一阻挡,骆伯总算想起来,曾答应过她不要将解药之事说出来。见她急着要把他请出屋去,只好忍住了不快,又瞪了她一眼,简直是怒其不争,大步走出房间。
送走了骆伯,於雪尘总算松了一口气,转身回到床榻旁,见荆旭直眸眼锐利盯着她,似也对她颇为不满。
连忙压低声音,柔声说道:“公子,您中的毒比较偏邪,这解药也得邪乎一些,骆伯他费了很大心力。他这人就这样,讲话耿直,不太讨喜。您千万不要怪他……”想着骆伯刚才不请自来,她不敢称呼荆旭直大人,怕被骆伯听到起疑心,继续称呼公子。
:“骆伯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自是不怪他。”荆旭直缓缓开口,声音之中满是心疼:“可是,六出,这种药引如此偏邪,你又何必……”他探身上前,眸眼敛尽锐利:“你为了我,这是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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