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人性善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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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贼生而忠信亡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声色焉,顺是,故淫乱生而礼义文理亡焉。然则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分乱理,而归于暴。故必将有师法之化、礼义之道,然后出于辞让,合于文理,而归于治。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没有多说,“人之性善,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  “枸木必将待檃栝烝矫然后直,钝金必将待砻厉然后利;今人之性恶,必将待师法然后正,得礼义然后治。今人无师法,则偏险而不正;无礼义,则悖乱而不治。古者圣王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是以为之起礼义、制法度,以矫饰人之情性而正之,以扰化人之情性而导之也,使皆出于治、合于道者也。今之人,化师法、积文学、道礼义者为君子,纵性情、安恣睢而违礼义者为小人。用此观之,然则人之性恶明矣,其善者伪也。”  孟子又说:“人之学者,其性善。”  熊槐沉声道:“是不然。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之性、伪之分者也。凡性者,天之就也,不可学,不可事。礼义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学而能、所事而成者也。不可学、不可事而在人者,谓之性;可学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谓之伪:是性、伪之分也。今人之性,目可以见,耳可以听:夫可以见之明不离目,可以听之聪不离耳。目明而耳聪,不可学明矣。”  孟子沉吟不语。良久,他哈哈一笑,“闻楚王之言,观楚国之政,老夫知之矣。只是法家无情,霸道难续,望楚王深思!”  孟子是儒家,熊槐用人性本恶反驳他的人性本善,在他看来就是反对儒家,放弃了王道。虽然列国也少用儒家和王道,但楚王效仿秦孝公发求贤令,显然有变法的意图,孟子便以为楚王欲效仿秦国,任法家,行霸道。  熊槐摇摇头,朗声道:“寡人深知儒家之理,夫子之愿,寡人也知王道之好,只是千人千面,万人心不同,这世道若夫子般贤达的又有几人?是故寡人治国,理万民以王道,予诸侯以霸道,绳之以法,非王非霸,亦王亦霸!夫子以为如何?”  孟子盯着楚王肃然的脸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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