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三顾茅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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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田夕的只有夜晚低呜的风声。  田夕委屈地撅着嘴,眼睛里隐隐有泪花闪动。  青山有些心疼地看着田夕,却又什么也不能说。  熊槐走到田夕身旁,轻轻拍了拍她了肩头,“算了,明天我们再来吧!”  田忌气得一跺脚,往回走了。  四人走后,竹楼里一辆木制轮椅缓缓驶了出来,正是孙膑,字伯灵。  孙膑自马陵之战后随田忌逃到楚国,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年。  如今的孙膑已进入不惑之年,常年的轮椅生活,使得他身体日渐消瘦,眼眶深陷。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四人离去的方向,轻声叹气。  青山轻声走到孙膑身后,推着轮椅缓缓到了院子里,出了门口,一直推到了湖边。  纯净的苍穹繁星满天,一颗颗倒映在平静的水面上。孙膑看着水天茫茫交接,低声细语道:“时耶?运耶?命耶?”  青山不明白师傅这句话的意思,他只知道师傅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即便被赶走的那个人是他最喜欢的夕姐。  第二日清晨,斜风细雨,熊槐四人又来到了小岛上。  屈匄为熊槐撑着伞走在前面,田忌和田夕父女各自撑着自己的伞。  伞相传是鲁班的妻子云氏发明的,于可伸缩的骨架上蒙了一层牛皮。  青山静静地站在屋檐下,似乎早就预料到熊槐四人会早早到来。  “几位请回!”青山面无表情地伸手示意,无视田夕一副要吃了她的怒容。  熊槐不以为意,他缓缓走到青山面前,“请向令师转达熊槐几句话可好?”  “大王请说!”  “抑郁十年栋梁倾,怒涛顿从胆边生。一腔豪气贯日月,疑是长虹化雄鹰。大展经纶补天手,激扬神鞭驱雷公。高谈霸业伟烈在,苍天为我起东风。”  一首七律让众人愣在当场。  众人皆未见过此种题材的诗,相比当今流行的楚地文学,此诗格式相当齐整,读起来韵律十足、朗朗上口。  诗的内涵却是不难理解。它是一首劝人抖擞精神、重新出山的诗作。  田夕目光炯炯地望着熊槐,这是怎样一个人?他不但精通纵横之术,熟读儒道法墨典籍,还能创作出如此新颖的诗!  他到底还有多少能耐?  田夕对熊槐越来越好奇。  青山虽然唯师命是从,却不妨碍他对熊槐的钦佩之情,堂堂楚王不但屈尊来请,而且在吃过一次闭门羹之后还能再度来请,脸上丝毫不见怒色。这样的胸襟,且不说他王者之尊,就算是普通人也很难做到吧。  青山拱手行礼,转身进入了竹楼。  “我们回吧!”熊槐说罢向着来路走去。  因为下雨的原因,竹楼内有些阴暗。孙膑坐在窗前,听秋雨连绵不绝地敲打着窗边的竹林,眼神复杂。  青山来到他的身后,刚要说话,便被孙膑打断,“我听到了,你无须多说一遍。大展经纶补天手,激扬神鞭驱雷公。十年了,多少雄心壮志都已淹没在云梦泽之中!”  “老师,你真的要一直隐居下去吗?以老师的才华...”  “怎么,你心动了吗?想为楚王效力?”  青山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声音也有些颤抖,“老师,学生一辈子待在老师身边!”  “呵呵,青山,你跟我几年了?”  “回老师,八年了。”  “你是楚人,理应为楚王效力。明日他再来的话你便跟他走吧!”  “老师!”青山大急,“您不要赶我走!青山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老师!”  “你若是平庸之辈,我便也安心让你服侍了!我若是让你服侍我一辈子,便不会传授你兵法了。你天赋不错,若是一辈子隐居在此,岂不荒废?”  “老师!”青山眼泪纵横。  “抑郁十年栋梁倾,我老了!”孙膑深深地叹了口气。  秋雨连绵,愁绪难解。  熊槐又来了。  竹楼屋檐下,青山推着孙膑。  孙膑嘴角带笑,比寻常时日精神了许多。  熊槐推开打伞的屈匄,一任细雨淋湿,躬身,拱手,“熊槐见过先生!”  孙膑拱手回礼,“残缺之人不便见礼,请大王恕罪!”  “先生盛名、盛年来我楚国,楚国却让先生之大才埋没了十年,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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