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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远府上。”

“为何?”

“我要知道裴昀的下落。”

“我与你同去!”顾须归说着便要起身。

“你待在这里,哪也别去。”谢湛扶住她的肩膀,“我叫人看着你,不会出事,你在这安心等我回来。”

顾须归微一蹙眉:“你是怕我拖累你?”

“不是。”谢湛叹气,“我怕你同我一起涉险。”

“我去一个州丞府上能有什么险?”顾须归反驳,“谢湛你这险那险的,可我现在不也还好好的么?昨日你还答应得好好的,我们凡事要互通有无,一起同行,今早起来你就变卦!”

“那也要分事情!”谢湛的音量陡然增高,“自我们出京他谢淳就敢动手恐吓,现下有什么不敢的?这是在陇州,是他的地盘!天高皇帝远,你以为还是京城么?谁人能护得住我们?倘若你在他府上出事,那我还能讨个说法,你若真和我出去,在外面遇险,是没处帮你说理的。我怎么同岳丈岳母交代?我又如何同护你爱你的人交代?你明白么?”

顾须归:“……”

谢湛字字句句,为她考虑,不无道理。

顾须归被说动了,整个人像霜打蔫了的茄子,趴在桌上闷闷不乐:“那我什么都帮不上你啊。”

“好姑奶奶,你不出事就是帮我大忙了。”谢湛闭了闭眼,似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你听我话,别去。我到底姓谢,他们应该不会拿我怎样。”

“那我……”

谢湛打断:“你在府上,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头。有什么事情,等我回来商量。若事态紧急,你便差人来徐府告诉我。”

言罢,便拂袖而去。

他一走,顾须归也无事,想来应如月等人还未起,便一边等谢湛回来,一边在王府闲逛。谢淳的庆安王府修得气派,内是京派建筑,外是铜墙铁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座小城池。往里走,便是他的内宅,现下只有燕泓雪与一众美妾在那里住着。顾须归对着内宅的那处青石拱门发呆,犹豫片刻,还是踏了进去。

内宅幽静,倒不似前殿那么气派,反倒多了几分小桥流水人家的意趣。宅院内亭台水榭,流水潺潺,此时将将破晓,月光余晖未散,柔柔地映在水面,倒衬得院内清幽安静。

正是卯时,想来各位妾侍还未晨起。顾须归一人独行,无有太大动静,脚步轻盈地在里头逛着。行至一处假山背后,忽听得有一道苍老的女声——“借你们胆子了,还敢跑?”

言罢,便是一道鞭声。这一鞭听着就力道不轻,下足了狠手,打下去定是皮开肉绽。顾须归听见有女子细弱的啜泣声,便登时驻足,不敢有太大动静,只在假山背后悄悄听着。

又一道鞭声响起,那老媪声音严厉:“仗着三王爷大婚关头,府上又有贵客,无暇顾及你们,你们就敢跑了是不是?这腿不想要了便给我说声!打折了也就罢了!”

顾须归从假山后探出头来,悄悄向那边望,只见那里站着六七个女子,看模样打扮,应该都是谢淳的妾侍。中有一名老媪,挥鞭向地上一名小厮模样的人打去,那背上皮开肉绽,鲜血成片。顾须归看得揪心,不知那人犯了什么错,要承受如此打骂,只见人已晕死过去,那老媪遂丢了鞭子,道:“不经打的玩意!丢到柴火房里,自生自灭去罢。”

谢湛走时曾交代过,要她别出头。可现下,面对着这样一条奄奄一息的人命,顾须归只想将人救下。

她忙出声道:“且慢!”

众人皆向后望去,顾须归应着几道异样的眼神,磨磨蹭蹭地从假山后走了出来,直快步走到那老媪的面前,询问:“因何动用私刑?要将人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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