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陆(2 / 3)
在旁小声跟他汇报进度:“刚才四王爷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三王爷出身的事。”
谢湛微微阖眼,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顺着她的话继续道:“我方才接到京中密信,便急忙赶来。”
顾须归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筒来,从里边取出一张薄薄的纸笺,递给他们。
她忙凑过去看,只见那信笺上有一鲜红御印。
上面写道:陇州州丞徐怀远杀人如爇,跋扈自恣,为百姓群起而攻之。闻其已死于□□,现传圣命,由陇州知事裴昀暂代陇州大小事务。庆安王通敌叛国,意欲谋反。尔等虽为其手足,当止其不臣之心。如退无可退,虽亲必诛。
——谢泱这是要大义灭亲的节奏啊!
顾须归面色沉重地看完了。
谢湛将密信递到裴昀手上,神色凝重:“师兄,陇州暂时就交给你了。”
裴昀接过信笺来,有些迟疑:“宸璋,你……”
“接下来,我们不能待在陇州了,得将三王爷揪出来。”谢湛平声道,“此患不除,日后大周边境的黎民百姓只会更加凄苦。”
“可是——”裴昀顿了顿,“你们往何处寻他?”
“凉州。”谢湛道。
他望了望身边的顾须归,又看向面前的三人,后笃定道——
“只有凉州。”
“为何?”应如月眉心一皱,“虽说陇、凉二州是他的地界,但他逃去别的州,就无有可能吗?”
谢湛解释:“陇州南接渝州,东邻中原。向西是西海羌地,向北是凉州。渝州地势复杂,山多且陡,这个季节洪水频发,他若真想联合渝州共反,那就是自损八百的事。中原是京城地界,那边有圣上的人盯着,如有消息,定会告知我们,且他在单枪匹马毫无根基的情况下,不可能直逼京城,以卵击石。西海羌地辽阔,羌人四海为家,这个季节应该都迁居藏地高原了。再者,羌人这些年对我们也无有威胁,他不可能同羌人联手对抗大周,那样太不值当,羌人也没什么势力,对他而言没什么用处。”
顾须归接话:“如此看来,只有凉州。既是他的地界,又占据二关,得凉州者得西北要塞。他若是在凉州造反,那就是封死了大周通往西域的路。燕北、安西、鲜宁这些小国势力,都将依附于他,那么他的势力就此壮大起来了。”
谢湛望了望她,随后点头:“是这样。”
“如今圣上已下令,让裴大人暂代陇州事务,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顾须归心神不宁地开口,“陇州势力这么多年盘根错节,和凉州是分不开的。那些官员不会放过裴大人。所以我想,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留在陇州,一路前去凉州,消息来回互通有无。”
“对,而且不能走寻常路,需得绕道而行。”谢湛平声开口,“陇州大乱的消息,现下应是已传遍各州了。圣上那边没办法起兵声讨,许是朝中庆安王一党居多,一时难以厘清。我们此行,不仅要搜集罪证呈报朝中,更要求援。靠我们孤身几人是不行的,这仗,迟早得打。”
谢济深思:“……六弟,你以为当如何?”
“如今陇、凉州军,应皆投于三兄长麾下了。不受其制的兵力,只有驻扎在鲜宁的骁骑军。这支兵力受圣上直接管辖,一万精兵良马。骁骑营统领是原先在西北、岭南皆立过战功的沈太尉长子,沈钧。”谢湛揉了揉眉心,开口,“西北失地收复后,常有羌人来犯,他便驻守在鲜宁与凉州的交界,不敢松懈一分一毫。多年来,总是如此。我们目前能求援的,也只有他。”
裴昀道:“你既说陇军投于三王爷麾下,可陇州的兵权不是在徐怀远那里么?如今徐怀远已死,陇军应跟着兵符调动才是啊。”
谢湛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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