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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地点点头:“确实有难度。”
“所以你可以用透明胶带,先粘后插。”
“透明胶带?这我擅长。”池盏揉揉耳垂。
当初就是因为透明胶带没粘紧,耳环才掉了一只的。
“嗯。知道你擅长。”迟观白撩起眼皮,轻描淡写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
“嘲笑我?”池盏吸了一口气,眯眯眼,抬起下巴看向迟观白。
像只撒娇时候张牙舞爪的猫。
“没有。”迟观白轻笑,“我接着说,你可以先用透明胶带粘出你想要的形状。”
他从旁边拿了卷胶带,用剪刀剪下一节,胶带在他手里翻转折叠。
男人手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手背上的血管微微凸起,粘胶带的时候,分明是个安然帅气的大男孩。
很惹眼。
“看,这样就好了。”迟观白把粘好的胶带放在瓶口,把刚刚买的一捧鲜花拆开,拿出几束,修剪花枝,“插花的时候得先修剪花杆……”
池盏托着下巴听得认真,可听了没几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恬然安静的环境会使人放下防备,露出最柔软的地方。
池盏觉得自己脑袋里是放空的,像是被小时候爷爷做的芝麻糖黏住了牙。
眼皮太重了。
迟观白的声音逐渐远离远离再远离…最终盘旋在某个迢迢的边际。
像温润的画外音。
“看,这样就……”
迟观白抬眼便是女人半低着头,柔顺的黑发有几缕从耳后落到了精致的脸庞前,池盏原本好看的天鹅颈微微弯出来一个倦倦的弧度。
“……好了。”
迟观白没忍住,也打了个哈欠。
他低头安静地看了会儿,才抬手轻轻挨挨池盏手腕。
手腕上突如其来的温凉触感一下使池盏神志清醒,她倏然心惊,可随即反应过来是迟观白的手指,于是悠悠睁眼。
端的是懒懒散散的姿态神色。
“困啦?”
抬眼就是迟观白温柔的神情,太温馨了。
池盏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又很慢很慢地活动了活动有些酸痛的脖子:“……嗯。”
发出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丝丝缕缕缠绕的甜。
“肩膀酸?”迟观白挑眉看着她一直捂着的地方,问道。
池盏点点头,眼神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迟观白轻笑一声,他声音本来就好听,一笑就更撩人耳朵。
池盏坐在地上,没有任何举动,只按着酸痛的地方,歪着脖子看向迟观白。
迟观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手在膝盖上一撑,站起来,走向她。
池盏想跟着他一起站起来,可没使上劲,她想是爷爷做的芝麻糖也黏住了她的腿。
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双带着湿润凉意的手摁上了她的肩。
凉。
池盏耸耸肩膀。
“别动,给你按按。”
这个距离太近了。
池盏能清楚地感受到耳后这人潮潮的呼吸与闷闷的声音。
痒。
池盏这次忍着酥软了的半边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地上。
没躲没动没缩肩。
只是手指蜷缩,用力抓着手下的地毯。
她不知道迟观白此刻的表情,只能从肩膀上传来的力度感觉这人的情绪变化。
只是迟观白的手法太稳了,推拿的技术太好了。
池盏只能觉出来被迟观白拂过按过的地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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